她说着,没好气的问道,“咱们现在去哪儿?” 谢景衣摸了摸青乐的头,“吃饱喝足,还有狗撸,如此人生巅峰,也就差看人唱大戏了。若论唱戏,谁家的戏有开封府的好看呢?” “牛竤死了,是怎么死的?不是我弄死的,也不是你弄死的,那是谁弄死的?你就不想知道?” 关慧知一愣,随即笑了起来,对着自己的脑袋捶了两下,“我真是被我阿娘念叨得糊涂了,可不是,人又不是咱们杀的,关咱们屁事?去看看热闹不就好了?” “再去宣扬宣扬,看,就是想去关慧知,这还八字没一撇呢,人就一命呜呼了。我瞅瞅这东京城里,还有哪个有那狗胆,敢登我家大门!” 关慧知这么一想,欢心雀跃了起来!瞅着青乐都顺眼了,“狗崽子,算你运气好,我家中有一块好皮子,我脑壳大,做帽子太局促,给你了!算是给我大……不知道侄子还是侄女的见面礼!” 第469章 牛竤之死 马车到的时候,开封府门前已经围了一圈儿人了,个个拿着豌豆炒米之类的磕着。这正月刚过,过年吃的零嘴儿,还没有吃空呢! 这村上的人得开春种地,想着耕种之事,高门大户得人得准备踏青寻花,犹豫着宴开几席,唯独这东京城里的寻常百姓,都是小富之家,闲得无事可不就盯着开封府看热闹么? “大娘,今儿个断得是什么案子啊!已经开始了啊,我们来迟了!” 谢景衣说着,轻车熟路得塞给了那大娘一把干桂圆,大娘一瞅,顿时乐了,礼尚往来给了一把炒黄豆,“牛衙内昨儿个掉进河里头淹死了,那可是了不得的人物。” “他爷爷可是带兵的。牛衙内身手了得,还会水,不说轻功水上漂,踩着浮木渡河,那搞不好也是行的,怎么好端端的会淹死呢?怕不是被人害的啊!” 谢景衣听着,把炒黄豆分了一半给关慧知,“那也可能是喝多了啊,昨儿个上元节不是……哪一年过节,不出几个落水鬼的。” 不等那大娘说话,一旁的一个提着鸟笼子的大爷,便急忙说道,“不是不是!人仵作都说了,没有喝!你们可别说话了,该听不见青天大老爷断案了!” 谢景衣眼睛一动,塞给他一把红枣儿,“不好意思,我们来的晚了,没听着。” 那大爷见她客气,摸了摸胡子,“我觉得那个人是凶手!” 谢景衣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那人也正眼瞧着她,果断的翻了个白眼儿,“那是哪个?” 大爷压低了声音,“是牛小衙内的兄长,这戏文里不都这么说么,兄弟争产啥的……” 谢景衣笑而不语,仔细的听起审来。 如今那堂上跪着的,乃是牛竤身边的小厮,昨儿个他们方才见过的,那个哀嚎的仆从,叫牛十二。 “昨儿个上元节,我们公子经过大骷髅茶馆的时候,被寿高郡主用木头砸了脑袋,两人差点儿打了起来。我们追寿高郡主,追了好几条街,都没有追上……公子生气……生气……” 黄府尹啪的一声拍响了惊堂木,“不要吞吞吐吐。后事如何?” 牛十二擦了擦眼泪,“公子便去了……” 他说着,偷偷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已经哭得不能自抑的一位美妇人,那是牛竤的母亲。 “公子便去了洪娘子那儿。” 牛夫人一愣,用帕子擦了擦眼泪,“洪娘子又是哪个贱婢?” 牛十二呜呜呜的哭了起来,“洪娘子……洪娘子是公子养在外头的外室。夫人,洪娘子就是洪宝玲。” 牛夫人猛的站起了身,瞪了牛十二一眼,“不许……” 不等她的话说完,黄府尹又拍响了惊堂木,“牛夫人,你白发人送黑发人,十分悲恸,本府能够理解,但仵作已经查明,牛竤乃是被人以砒霜毒杀之后,方才扔进河中的。属于他杀,本案乃是人命官司,属开封府管理。牛十二虽然是你牛家家仆,但也是本案至关重要的证人。” “若是你再敢恐吓证人,那本府就要治你一个扰乱公堂之罪。” 他说着,瞟了谢景衣一眼,又看向了牛十二,“接着说。洪宝玲可是见过牛竤的最后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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