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酥鱼,十分的美味。” “当然了,放眼京城,我谢景衣出类拔萃,乃是凤毛麟角,人间罕见……” 不等谢景衣自夸完,翟有命就黑了脸,“我在吃鱼,你做什么说这些恶心吧啦的事?” 谢景衣惊讶的睁圆了眼睛,“我夸你有眼光,在万人之中选中了我……行吧,你觉得自己有眼光是恶心吧啦的事,那我也没有办法了。” 翟有命一梗,竟是无言以对。 “你同官家说话,也是如此么?” “嗯,官家夸我嘴甜。”谢景衣大言不惭的说道。 上辈子的时候,她暗戳戳的骂柴祐琛的时候,官家可把她夸得比牡丹花还美! 翟有命一惊,想了想柴祐琛,心觉自己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官家他是喜欢被人用语言摧残么?左手一个柴祐琛,右手一个谢景衣…… 不对,这么一想,都这样了还一天到晚活蹦乱跳的官家,也不是个一般人。 翟有命头一回觉得,老皇帝还是有眼光的,的确是选中了“人中龙凤”。 也不是,其他的人都死了,只剩他一个了,不是龙凤,那也是龙凤了。 “倘若不选我的话?你本打算选谁?譬如霍清修?”谢景衣问道。 翟有命笑了笑,“这可不能说,怕你小心眼,将那些人全给杀了。霍清修算一个,不过太差了,连胚得捏不出来,何况放到火里烤了。” 他说着,挑了挑眉,“说起来,你为何突然问这个?” 谢景衣咧了咧嘴,“那还用说么?当然是瞅着您时日无多,做好准备坐您的大椅子了。这椅子虽然好,但却有一颗钉子,一个不慎,就要扎屁股。” “我就想呢,为何您就不怕扎屁股呢?您也别吹您年轻的时候,多么勇猛,武功有多好。好汉不提当年勇,您都老掉牙了,如今同我这个弱鸡相比,也就半斤对八两了。” “想来想去,您应该有个垫子护着才对。这不一问,您果然有个垫子。” 翟有命轻轻的“嗯”了一声,又问道,“那你为何不直接问,要问翟准?我的垫子,为何同他有关。那群人,我自问藏得很好,你就见过那么一个。” 谢景衣在心中骂了一句老狐狸。 重生什么都知晓,就天下无敌了?也不想想,你提前知晓那么多事,人家又不是傻子,能不怀疑你? 她心中想着,脸上却是不显,“您考校我这么久了,还考呢?很简单,把我换到您的位置上,设身处地的想上一想,便知晓了。” “便是天下最厉害的铸剑师,也不能保证,一把便成传世名剑。总得寻几个好胚子,多多打磨试试,方才知晓,谁好谁孬。” “再说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用关青山铸的盾,来防他打的矛,岂不是有趣?” “再说了,您寻了一堆人,来当翟准的剑鞘,那么在铸刀的时候,又岂会单单一把!不都说么,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每个人行事说话,都自成体系,可不是那么容易变的。” “怎么着,还要我继续说么?我倒是不怕,就是怕把您的底裤给掀了,您恼羞成怒一命呜呼了。您呜呼了,我该拍手叫好才对。只不过我今儿个穿得不美,您啊,还是好好的活着,等我准备好了再说罢!” 翟有命一听,有些哭笑不得,指着谢景衣抖了好几抖,“我是撅了你家祖坟,还是揍了你祖父,你这小娘子,年轻轻轻,说话如此歹毒。” 谢景衣哼了一声,“对待把我的命不当命的人,我若是还要出言讨好,说话温柔的,那我不是三娘子,简直就是三圣母啊!那佛光一照,都能普渡众生了。” “哦,你若是要揍我祖父,那也轮不着我骂您不是。因为我祖父他自己个,便能揍回去。” 翟有命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行了行了,当年你祖父,也是这般赖皮的。你这地方不错,下次我叫你祖父一道儿来。他若是知晓,你先请我来了,没有请他,指不定要嫉恨成什么样子。” “这人啊,年纪大了,就喜欢听小孩子牙尖嘴利,就喜欢跟老朋友,一道儿争锋相对,感觉自己个好像都有生气了许多。” “阿准是个闷葫芦,无趣的很。那孩子啊,是个命苦的,以后便交给你了。有一句话,我说得不对。阿准是刀,那也是我的亲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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