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景衣已经把所有的话,全都堵死了。 谢景衣吸了吸鼻子,站起了身,对着太后行了个大礼,“大家伙都瞧见了,我同官家,都是后头才去的。我们压根儿就不在场。” “守在树边,等着兔子来撞树。等了半日,兔子没有来。人不觉得自己愚蠢又狠心,反倒说兔子不听话,怎么不乖乖去死。天底下哪里有这般道理?” “太后若是只问景衣,景衣不服气,当一视同仁,也问问皇后,到底是怎么回事方才对!” “身正不怕影子斜,景衣已经自证清白,就等皇后了。” 太后手一紧,看了一看皇后,瞳孔猛的一缩,顿时后悔了起来。 皇后进宫这么多年,一直跟在她的身边,她便是瞅一眼,都知道她在想什么。这个蠢货,怕是要糟了。 她这样一想,越发的心惊。 她若是不立马彻查此事,流言彻底传开,皇后为了大陈声誉,只有死路一条。 若是彻查此事,却不能彻底洗清,那更是死路一条。 她千想万想,没有想到,皇后她自己个说不清。 若是她说得清,便不会满头大汗,能滴出水来了。可是,这个局,明明就是皇后献策的。 谢景衣顺着太后的视线,看了看皇后,只见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红肚兜,一脸的不可置信。 “娘娘怎么了?怎么盯着那肚兜看?谢三觉得,那肯定不是娘娘的,娘娘的贴身之物,怎么会在哪里。对不对?” 皇后回过神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喃喃道,“不是我的,的确不是我的。我的贴身之物,从不假于人手,一针一线,都是我亲手所绣。” 谢景衣松了口气,“谢三也算是通绣艺,这每个人绣花的手法,都有细微的不同。手法的松紧,颜色的搭配,爱用的丝线。就拿这凤凰的眼珠子而言,不同得人,甚至会习惯得使用不同的绣法。都好看,只不过习惯不同而已。” “只要拿皇后其他的绣品一对比,便能还她清白了。” 太后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谢景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她可不信,谢景衣会仇将恩报,她分明今日就是要弄死皇后的。 再一看皇后神色,太后顿时明白了,怕是对比不得。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这肚兜的绣法,怕是同皇后本人绣的一模一样。 她想着瞪了皇后一眼,做了这么久的皇后了,可她还是大气不起来,关键时候,撑不住台面。 皇后一个哆嗦,立马说道,“倒也不必如此费神。肚兜乃是贴身之物,岂能随意示人。我的贴身之物,都有两层。这头一层,绣的乃是双面绣,外侧是花样子,内侧都会绣一只蜻蜓。” “又因为有两层,是以这蜻蜓在夹层中,根本就从未示人。只要看这个是不是两层,若是两层,将其剪开来看,便知晓这根本就不是我的了。” 太后松了一口气,有些烦闷。 皇后这个人,总是抓不着准心,明明有这么厉害的证据,还有什么好心虚的呢? 说话间,皇后已经抓起那肚兜,一剪刀剪了开来,“看罢,里头什么都没有……”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手便一抖,那肚兜掉落在地。 所有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那肚兜里头,却是绣着一只大眼睛的蜻蜓,展翅欲飞。 “不……不是我的,有人陷害我……” 太后一惊,眼眸一动,立马说道,“事到如今,皇后你还有何好隐瞒的。老身知晓,你打小儿便深悦官家,一心想要进宫,想要给官家生一个嫡子。” “可是官家国事繁忙,甚少宠信后宫。你这孩子,真是痴心。想着官家常歇在水榭,竟也想感同身受一番。若你是常人的妻子,这不算什么大错处。” “可错就错在,你是皇后,乃是后宫典范。怎么可以如此儿女情长,还将贴身之物落在那儿了。你执掌后宫这么久,应该知道,皇帝应该雨露均沾。” “做皇后的,要贤惠大气。怎么可以用这种手段,来争宠邀宠?皇后,你失仪了,当重罚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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