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个把门的,一激动,怕是又说错话了。 谢景衣垂了垂眸,“送给谁了,为何谁?” 吴四虎一愣,微微迟疑,询问道,“现在是公事,还是私事?” 不等谢景衣回答,吴四虎又接着说道,“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是送给徐夫人的。” 谢景衣一愣,徐夫人? “你说的是徐雅?” 吴四虎惊讶的瞪圆了眼睛,小声嘀咕道,“难怪你成了最大的那片黑毛。怕是官家自己个都不知道,宫里头还有这么一位夫人。” 陈宫妃嫔等级森严,这夫人其实是国夫人,在五品才人之下,是低分位的嫔妃。 “就是徐雅。我先说了,她可不是我家亲戚。” 吴老夫人生了一儿一女,长媳生了五个儿子,一个女儿都没有;那个外嫁女生了一个女儿,就是慧知。吴家十分的独,几乎没有几个像样的旁支亲戚,这宫里确实不可能有吴家的亲戚。 不然的话,就算她长得跟野鬼一样,那也不可能只封个国夫人,且守着冷宫毫无姓名。官家咬着牙,哭唧唧了那也要是要亲香的! “那徐雅的祖父,以前啊,曾经当过我阿爷的近卫,年轻的时候,一起上过战场的。后来徐雅的祖父家中给他说了一门好亲事。我阿爷这个人,向来不会勉强别人,便替他写了封引荐信,让他归家成亲去了。” “徐雅进宫的时候,我压根儿不认识他。后来有一次,她托小太监往外当首饰,被我抓住了,她走投无路了,方才说的。我回去问了我阿爷,确实有这么回事。” “她在宫中无宠,若是没有银子上下打点,那日子就过不去了。我想着左右我不帮她,她也是偷摸摸要找那些太监换的,不如我直接换了得了。” 见谢景衣面无表情,吴四虎心中又发起毛来。 老实说,齐皇后在的时候,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算不得什么,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我就给她换了三次。这一回不是马上就要中秋了么?又该打赏了,唉……也是不容易。” 谢景衣笑了笑,“那徐雅的阿爷莫不是还做官了?竟是有这般多首饰可以换。” 吴四虎摇了摇头,“这我就不晓得了,我也没有问。你可别往外说,以后我不给带了。” 谢景衣透过吴四虎的肩膀往路上看去,心中倒数着三二一,果不其然,之前那堆巡逻的禁卫军,又一次走了过来。 吴四虎一瞧,对着谢景衣抱了抱拳,“亲兄弟,以后你就是我亲兄弟,这事儿你可千万给我担了啊!算我欠你一回,日后黑毛找我有事,我绝对还你。” 谢景衣咧嘴一笑,“说定了啊!不能反悔的啊!” 吴四虎瞧着她灿烂的笑容,心中打起鼓来,怎么觉得自己好似莫名其妙的亏了一大笔。 不过就算没有这一出,谢三不也有一万个法子,叫他亏?这么一想,他顿时心里舒坦了,反正是要亏的,也不算啥! 他想着,挠了挠头,快速的朝着那一队人走去。 待他们都走了,谢景衣方才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朝着中宫走去。 …… 翌日一大早儿,宫中便热闹了起来。 谢景衣大着肚子,什么也不能干,翘着二郎腿坐在窗前喝着茶,看着方嬷嬷同翟氏忙上忙下的给谢景音梳妆穿戴。 谢景音对着铜镜看着,却并没有看自己,而是看映在铜镜里的谢景衣。 宫变那天,谢景衣安排了关慧知来保护她,她什么都没有瞧见,一切风平浪静得像是没有发生过一般,等到平息下来,再出门去,方才知晓那日的尸体若是叠起来,怕不是有城门那般高。 她今日的一切,都是三囡拿命拼来的,可她不说,她便也不问。 “三囡,阿姐今日好看吗?”谢景音问道。 谢景衣咧嘴笑了笑,“好看,阿姐是天下最美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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