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上那苍白色的皮肤令人看了不寒而栗。 戚星阑背在身后的手猛得收紧,面上却是笑道:“皇叔说笑了。” 他说着拱了拱手,“慢走不送。” 折扇又是“唰”的一声合上,郢王收回目光,未再多留便朝着殿门口走去。 只是方才出了殿门,便见被五花大绑的玉槐此刻正被潜策押着跪在门口。 眼瞧着他走出来,原本已是认命的玉槐此刻忽的挣扎了起来,她的目光紧紧追随着那人的步伐,嘴里还不断的叫着“王爷救我!王爷!王——唔!” 一旁的濯束手脚麻利的往她嘴里塞了块布,随后笑着朝戚旭行了一礼,“恭送王爷。” 郢王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目光冷冷的掠过跪在地上的玉槐,不过瞬间便已收回,毫无留恋。 无用的棋子,留了倒是自找麻烦。 “唔!唔!”玉槐还在拼命挣扎着,只是她再用力的挣扎最终也只是换回了戚旭那冷冷的一眼,再无其他。 眼瞧着戚旭的身影消失在了东宫的大门,玉槐的一双眼睛通红着,竟是堪堪落下了泪来。挣扎了这么许久,她终究也是没了力气,瘫坐在地上默默地流泪。 “痴心错付,可怜。”戚星阑冷冷道了这么一声,朝着潜策抬了抬下巴,“将她好生看守起来。” “是。”潜策答应着,便将玉槐整个人从地上提了起来,有叫了几个小太监一起押着人朝后院而去。 濯束瞧着主子这是要去哪儿的模样,不由得上前问:“殿下,何时审问?” 太子殿下勾唇轻笑了一下,垂眸摩挲着指腹,“不急,先去听听太子妃如何说。” 他说着便已迈步朝着正沅殿而去。 濯束还没反应过来,便见主子已经走了,赶忙快步追上。 他心里不由得感叹:近日殿下往正沅殿跑得忒勤了点儿,这怕是已经知晓太子妃娘娘的好了? 这倒是件好事。 这般想着,主仆二人已是到了正沅殿的门口。 听得有人来,凤攸宁思及早晨潜策曾来报的话,赶忙躺上床顺手将床帐放了下来,掩口轻咳了两声。 “晴微,去看看是谁来了。”她幽幽道,那声音竟真是有气无力得如同大病了一般。 只是晴微还未来得及去看,便已见人走进了屋。 “太——” 她话还未说出口,便见戚星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赶忙闭了嘴,悄悄行了礼。 捎带着还朝着太子身后跟着的那人笑了一下。 濯束来的时候便已经被主子吩咐不得打扰,这会儿见她看向自己,便朝着她招了招手,连同绮烟一起叫到了外面候着。 屋内,凤攸宁躺在床上半晌也没听得晴微的声音,倒是听得一阵轻巧的脚步声。 此人内力深厚,事有意放轻了步子的。 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正在心中盘算着该如何做,便见堇色的床帐外隐约站了个人。 隔着厚厚的纱,她看不清晰外面那人,自是无法分辨到底是谁。 只是晴微同绮烟怎地都没了声音?怕不是被人支开了……那此人应当是…… “太子殿下?”她试探地唤了一声,却是无人应答。 凤攸宁一时慌了神,她虽隐隐觉得那人是戚星阑,却又不敢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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