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匆匆回来的身影。 “听潜策说,找我有事?”戚星阑的气息有些不稳,一听便是急着回来的。 凤攸宁的心软了一小块儿, 望着他的眼神都不由得柔和了许多,一时竟是忘了自己前来所为何事。 只是见她没回话,太子殿下心中不免有些慌张,他快步走至她面前,将人拥着进了书房。 “外面冷, 有话进屋说。” 戚星阑的声音温柔,此刻轻轻贴在凤攸宁的耳边,听得她耳边一阵温热一阵痒意。 “也无甚要紧的, 殿下先喝口热茶缓缓罢。”她说着熟练的为他倒了盏茶递过去。 戚星阑看她一眼,见那张娇俏的脸上确实没有匆忙焦急之色, 这才放下心来垂眸饮了口茶。 茶水带着热度进口, 顺着喉咙一直淌进胃里,暖意由内而外, 连带着心情都舒缓了许多。 方才在承御宫的时候, 若不是父皇让他先退下,当着淑嫔和戚月苒的面,他定是会尴尬得不知所措。 不过此事还不知会闹成如何。五姐到底是个性子柔软之人, 都能这般歇斯底里,若是换作此刻他面前的这一位…… 戚星阑抬眼看向凤攸宁,不知不觉眸中便盛了笑意。 若是换作她,八成压根不会在父皇面前闹,而是直接拿着鞭子去北境杀人了。 这么想着,太子殿下唇畔的笑意更浓了。 见他望着自己笑而不语,凤攸宁不住地眨眨眼。 这是怎么个意思,看着她傻笑什么呢? “殿下在承御宫待了许久,可是出了什么事?”她问。 “没什么,是五姐的事。”戚星阑没打算与她细说,只一句话匆匆带过,便又问她,“难得你来这儿不带些糕点羹汤,是什么事?” 凤攸宁这才想起自己的来意,“是方才皇长姐来寻我了,同我讲了些事情。” 戚星阑又呷了口茶,“长姐?何事?” “恩……此事一言难尽,”她干脆在他旁边坐下,却并不打算先与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清楚,直接问道,“殿下可能帮我寄封书信给盛将军?” 太子殿下放茶盏的动作一顿,眉头都拧在了一起。他一脸狐疑地看向身旁那人,“盛将军,你是说盛征?” “正是。”她点头。 戚星阑的脸色几乎是在瞬间沉了下来,心里酸不溜丢,“你有何书信要给他?” 在他看来,凤攸宁与盛征明明是两个八竿子都打不着边的人,此刻她竟说要托他给盛征送信……这实在是蹊跷。 瞧他那副样子,凤攸宁还以为他是怕她和边境的人做些扰乱两国边境的交易,赶忙解释道:“我只是有些重要事情要告知盛将军,是与军事无关的,殿下不必担心。” 与军事无关,那他岂不是更要担心了么?一男一女还能谈些什么事! 太子殿下顿时觉得一口气卡在了喉咙里,上不来也下不去。脸色亦是一会儿才一会儿就的好生热闹。 “你何时认识盛征的?”他尽可能的耐着性子问道。 凤攸宁眨眨眼,“臣妾与盛将军并不相识。” “不相识你还——”戚星阑及时住了口,没将后半句话问出来。 他长舒了口气,“既不相识,又何必书信往来?” 当然是为了皇长姐啊! 凤攸宁张了张嘴,可思及此事戚月盈从未与他人提及过,偌大的皇宫里怕是除了她凤攸宁便无人再知晓了。虽说戚星阑不至于把此事宣扬出去,但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便话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