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惦记着那位, 便自作主张的去定晨殿找了濯束,这会儿只将打听到的都如实讲了出来。 凤攸宁的听着,眉尖微蹙。 昨晚两人便是闹得不愉快, 那人如今又是政务缠身,一刻也不能停的,定是压力颇大…… 戚星阑这样下去怕是会熬出病来,况且她还忧心着从郢王那里听来的话。 这般想着,她动了动身子,朝窗外望去。 细雨如丝,落下来也是令人眼难以捕捉,她微眯了眯眸子。 “你说我是不是该去看看他?”她的声音很轻,不知是在问晴微,还是在问自己。 “公主若是想去,奴便给您撑了伞去。若是不想……”晴微后面的话未曾说出来。 濯束告诉她那些话的时候,捎带着提了一嘴。说是太子殿下这会儿谁的话都不听,能劝动的怕也就只有太子妃娘娘了。 她虽是不甚喜欢这喜怒无常的太子,但他总归是她家公主的夫君,是要同公主长长久久过一辈子的人。故而还是能盼好便盼好吧。 凤攸宁的视线从窗外的细雨中收了回来,喃喃地说了句“春来了”,便是没了后话。 晴微便也只是候在那儿,静静等着吩咐。 稍后绮烟也端了热姜茶进来,“公主将这姜茶喝了罢。早晨湿气重,你在外面待了许久,恐身子受了寒。” “放这儿吧。”凤攸宁瞧着碗里那褐色的汤汁,滚烫地冒着水雾,熏得整间屋子里都是姜的辛辣味儿。 她吹了吹那碍眼的水雾,舀起一匙送入口中。 辛辣味在舌尖打转儿,暖流却是顺着淌进了肚里,舒坦了不少。 又喝了两口,她下意识的想去寻桌上的蜜饯,却发现只有一碟子蜜芽酥,不由得皱眉。 绮烟是个极有眼力见的,知她在寻蜜饯,没等问便答道:“咱们殿里的蜜饯前些日子已被吃完了,还未来得及去取。” 她这么一提,凤攸宁隐约记得正沅殿的这些个蜜饯都是戚星阑送过来的,要去拿的话…… “膳房不远,你现下便去罢。” “公主,是去定晨殿拿。”绮烟如是说,“是太子不爱吃甜,故而蜜饯做好了都要拿去给太子殿下尝过后,方可寻了瓷罐子贮存起来。” “大抵是因从前东宫又只有太子这么一位主子,便是直接送到那边的。”晴微跟着道。 凤攸宁不由得轻叹了口气。 哪是因为这些缘由,冠冕堂皇。分明就是当时戚星阑打的小算盘,知晓那蜜饯总会有吃完的一日,故而命膳房将所有蜜饯都拿去了定晨殿,好让她主动去寻着见他。 只是未曾想到,今日这小算盘倒还真是派上了用场。 凤攸宁又不紧不慢地喝了小半碗热姜茶,塞了蜜芽酥进嘴里缓解辣味,这才站起身来。 “走罢,去拿些蜜饯回来。” 晴微与气绮烟相视一笑,答应道:“是。” * 从正沅殿到定晨殿总共不过几十步的距离,却因雨丝密集而废了半天力才堪堪到了院门口。 凤攸宁的鞋子和裙边都湿了一小片,倒也不是晴微伞打得不好,是因了还有风作祟。 濯束与潜策守在书房门口,见了她来都忍不住暗自欣喜,齐刷刷地朝着她行了一礼。 凤攸宁微微颔首算是回应,她又回头瞧了两个小丫头一眼,身上都湿了大半,不由得心疼。 “濯束,你且带她们两个下去烤一烤身上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