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置与架上的长剑递给了潜策。 “这是殿下防身之物……”潜策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剑接了过来,“属下遵命。” 主子吩咐便是自有主子的道理,况且此次他独身去请凌崖先生,还有濯束守在太子身边,定不会出什么事。 这般想着他便也退下了。 见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戚星阑的目光落在了空荡荡的剑架上,复杂难懂。 “师父……许多年未见了。” * 凤攸宁一回到正沅殿便是又开始发愁,她一刻也闲不下来,翻箱倒柜找了许久,也只寻出了一瓶百甘丸。 百甘丸只能延缓毒性的发作,却并不能根治毒素,若是服用剂量过大还会有副作用,以致毒素扩散加快。 “公主,您这是在寻什么啊?天都快黑了。”晴微眼瞧着她从定晨殿回来之后一直在屋子里翻来找去,连嫁妆箱子都翻了个底朝天,额角都冒了汗。 凤攸宁将那瓶百甘丸放到桌上,顺势倚在了榻上,捏起手帕拭了拭额角的汗珠,“我们从大崇带来的药呢?” 绮烟见她歇了下来,赶忙倒了杯茶递过去,“公主莫不是忘了,临来的时候您说那些东西用不上,便只带了几瓶救急的伤药。” “哦……”她凝眉思量了片刻,似乎确实有这么回事。 那时她总觉得路上霍弋之会保护好自己,到了承国也是无人敢轻易动她的。其实也是仗着自己会武功,没拿那些琐碎的东西。 这会儿想起来确实有些后悔了。 凤攸宁呷了口茶,休息着缓了缓,越发的觉着自己浑身僵硬,迫不及待的想要抻一抻筋骨。 她瞧了晴微与绮烟一眼,一本正经地咳了两声,“晴微,你去把这瓶百甘丸给太子送过去。也不必急着回来,可以……可以同濯束多待一会儿!” “公、公主您说什么呢……”晴微被她这么一说小脸都红了,满是娇羞之色,“奴才不要和他多待……” 凤攸宁没多看她,转而去瞧绮烟,眨巴眨巴眼,“绮烟你便去传膳吧,我想吃莲蓉蛋羹,你可要亲自盯着她们给我做好!” “啊……是。”两个丫头大眼瞪小眼好一会儿,也不知今日主子是怎么回事,这明显是要把她们两个支开啊。 “快去吧去吧,我也乏了,去睡一会儿。”她说着站起身来往床边走。 直到听见她俩出去的声音,这才转回身来。 眼瞧着屋里再没其他人,凤攸宁总算是松了口气。她细细讲这内殿打量了一番,实在是有些活动不开。 可能动几下是几下吧,总比僵着身子难受强。 这般想着,她干脆脱了广袖的外衫,腿一抬压在了窗框旁的墙壁上。 “幸好明日便能搬去阑宁居了,在院里还能甩一甩鞭子。”她小声嘀咕着,又换了条腿搭上去,压了几下。 “这事若是被师父知道了,指不定又要怎么一顿训斥。”凤攸宁摸了摸别在腰间的软鞭,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套在手柄上的软皮绳,上面刻着的“宁”她便是不用看也辨别得出来。 她不由得又想起来那日他送自己这礼物时的模样…… 戚星阑此人,待她也是不错的。 她从前总是想着要嫁给一个同父皇一般的男子,如今瞧来,戚星阑也不一定差,起码他也是个时刻以责任为重的好男儿。 虽然大多时候冲动了些,但也是个能知错就改的。 这么想着她不由得怔了一下。 自己何时竟是开始为他辩解了?甚至还觉得他能与父皇媲美?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