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一下便被凤卓允钳制住了。 她难以置信的看向他,却只瞧见一张冷漠的令她陌生的脸。 “阿姐,你这些日子在承国过得好逍遥自在啊。”他的唇角勾着一抹怪异的笑,另一只手伸过来捏住了她的下巴,“听闻那承国太子将你捧在手心里,宫中人人都对你尊敬,便是那老皇帝戚晟亦是对你这儿媳青睐有加。” 凤攸宁不知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只觉着自己的下巴快要被被他给捏碎了。 她摇了摇头想要挣开他的手,却是徒劳。 便听得他接着说:“阿姐,你当初和我说,为了大崇的江山社稷你什么都能做。如今父皇留下来的江山,也只有你才能够保住了。” 凤卓允抬手将她揽进了怀里。 凤攸宁不知是因了无法调动内力还是如何,竟是觉得骨头都快要被他给揉碎了,五脏六腑都跟着疼。 “阿、阿允……有话好好说,阿姐能帮一定会帮你的,你又何必——” “真的吗?”凤卓允忽的将人从怀里扯了出来,方才面上的阴冷此刻都已变成了少年一般的欢喜,一双眼都亮着光。 “阿姐,你说了会帮我,可不许反悔!” 凤攸宁恍若又看到了从前的那个弟弟,忍不住一阵恍惚,越发的搞不懂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我……” 她下意识的抬手去摸腰间的软鞭,却是什么都没有摸到,抬眼便见凤卓允不知何时已将她的长鞭握在了手中。 “阿姐,我从小与你一起长大,竟是不知你何时学会了武功,还有这鞭子……”他忽的握着长鞭朝着殿内的金柱甩去。 只听得“噼啪”一声,那金柱上便出现了一道极深的鞭痕,还有细碎的漆片簌簌掉落下来。 “这般顺手。”他垂眸瞧了瞧,便见那镶着云珠刻了字的皮套子,眉毛不由得轻挑了一下,“看来这传闻并不假,阿姐确实是与那承国太子感情甚好。” 她抬手想去夺那软鞭,却是被凤卓允轻巧的躲开了。 “阿允,你叫我回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已经没有耐性再看着他这副阴阳怪气的样子了,只是碍于身子越来越虚弱,此刻几乎快要到了站不住得地步。 见凤攸宁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他不怒反笑,“当然是让阿姐来救国的呀!” 他话音未曾落下,便听得殿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不过是几个月未见,你们姐弟便有这些个旧可以叙,我倒是好生羡慕啊。” 凤攸宁的身子不由一僵,回过头便见严熠同他那身材魁梧的侍卫款步走进了大殿里。 “严熠?你怎么会在这儿?” 严熠那张精致绝美的脸上带着盈盈的笑意,他款步走至她身旁,抬手懒猪她纤细的腰肢,“怎么,你都能从宫里跑出来,我便不能出现在这里了么?” “你怎么知道?”凤攸宁想挣开他,此刻却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原来严熠直都知道她的行踪,从她出宫的那一刻起…… 凤攸宁此刻只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被人耍的团团转的傻子一样,被他们一步一步引导着走入这个局,落入他们的手中无法逃脱。 凤卓允握着长鞭的手背在身后,只冷眼瞧着面前笑得得意的严熠。 “你说过,只要将阿姐交给你,你便永远不再攻城。” 原来同样的交换条件,严熠也同阿允讲过? 凤攸宁一时间不知心中是何滋味,“阿允,他的话你如何能信?” 凤卓允却笑了:“阿姐,你临走时便告诉我无论如何都要守好父皇留下的基业,我这不正是在守吗?” “可你知道他是个什么人吗?他是个疯子!你怎么能信他的话!” 严熠听着他们姐弟俩的对话只淡淡的笑着,并没有要反驳的意思。 他转身将凤攸宁推到了阿质身旁,自己则是朝着凤卓允跨了一步,垂眸笑吟吟的望着他。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