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攸宁垂眼瞧了他们一眼,偏头看了潜策一眼。 那俩守卫只觉得眼前晃过一道黑影,下一刻便已失去意识直直地倒了下去。 潜策从他们身上搜出了钥匙,顺手便将承祥宫的大门给打开了。 他转过身朝着太子妃点了点头,凤攸宁便在香桂的搀扶下同潜策一起进了那座已破落的不成样子的宫殿。 承祥宫往日的热闹似乎还在眼前,如今在繁花盛开的五月却是荒凉成了这般景象。 凤攸宁垂眸瞧着地上疯长的野草和院里已枯了的海棠树,心中也不由得跟着发闷。 正在心中感叹着院子的荒凉,便听得屋里有人声传来。 她抬眼,便见面前的殿门上挂着歪歪扭扭的牌匾,上面提着馨宁斋三个字。眼下那三个字被厚厚的尘土掩埋,早已看不出最初的金底。 不过才过了几个月,便已是这番模样。 “苒儿?是不是苒儿来看我了?苒儿——”一个衣着单薄破落的女子从馨宁斋中踉踉跄跄地跑了出来,看到门口站着的凤攸宁脚步猛地一顿。 她眼眶通红着,面色苍白得吓人,这会儿惊慌的后退,“不、不、你不是苒儿!是不是陛下派你们来杀本宫了?你们都给本宫滚!滚啊!”她挥舞着双手,疯疯癫癫的大嚷大叫。 潜策下意识的想要挡在凤攸宁身前,却见她摇了摇头,只得退回到一边。 凤攸宁微眯了眯眸子,朝着那人淡淡开口,“淑嫔娘娘别来无恙。” 淑嫔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可她口中那些疯言疯语却是不曾停下半刻。 “娘娘莫要担心,我是来助娘娘拜托如今这命运的。”凤攸宁不紧不慢的说着,细细观察淑嫔的反应,“您很想见苒公主一面,不是么?” 听得她这样说,淑嫔那挥舞着的双手从半空重重地垂了下来。 她缓慢地抬起眼来去看凤攸宁,面上的表情恢复如常,只是声音带了点诡异的沙哑:“你为什么帮我?” “我不是帮你。”凤攸宁勾唇一笑,眼中映出淑嫔那狼狈的模样,“是我们各取所需。” 那人忽的笑了,“如今我这承祥宫已是如同冷宫,我也只是被被囚禁在这里的废人,于你还有何用?” “皇后。”凤攸宁缓缓将这两个字吐出,便见淑嫔的脸色一变,整个人似乎都变得紧张了起来。 果然。她这般想着,兀自向前走了两步至那人面前。 凤攸宁此刻面上和善的笑容并不让人觉着亲切,反而像是透着一股子寒意。 她微微偏头,伏在她的耳旁轻声说道:“我知你手中握着皇后这么多年来谋害皇嗣的证据,只要你将它交予我,这承祥宫的牢笼我带你出,戚月苒,我也可以带你去见。” “你……”淑嫔的眉头几乎拧成了一个“川”字,她死死望着面前的凤攸宁,恨不得将眼里的血丝给瞪出来,“此话当真?” “像你说的,我本没有理由帮你,可你若是帮了我,我自然也是有对等的回报。”凤攸宁如是说着垂眸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不由笑了两声,“这世上悲惨的人,痛苦的人,不止你一个。” “那人既然应了要为我报仇,我自然也是要帮他守好这承国,守好他应得的东西。您说呢?” 凤攸宁的为人即便是深居后宫二十载的淑嫔亦是有所耳闻,年纪轻轻便能治理一方国家,定不是什么言而无信之辈。 既然人品信得过,交换条件又正好对她的需要,她没有理由不尝试这么一次…… 更何况,她与皇后之间,也确实还有没来得及清算的账呢。 这般想着,淑嫔狠狠咬了咬牙,“好!我帮你,你要什么?” 凤攸宁的唇角垂了下来,一对杏眸中是从未有过的陌生与寒凉,“要皇后这些年来谋害皇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