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蛋!她这鬼样子要怎么见人! 怒气冲昏头脑,她径直奔回床边,俯首贴在他锁骨下方,张口就咬,以牙还牙! “唔……”容非吃痛,茫然睁目。 秦茉得意松口,噙笑抬头,正要叫他放自己出去,没想到,他张口结舌,无比震悚地瞪大了双眼。 “……姑娘?” 容非惊坐而起,双手急急拢住半敞前襟,神情复杂到了无以复加之境地,颊畔绯色丝毫不亚于她。 哈?秦茉暗叫不妙,他……为何是这反应?酒后失忆? 空气突然安静。 容非蹙眉,腾出右手,以手指搓揉额角,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幽幽抱怨:“你、你居然趁我醉了,来我房中轻薄我……” 秦茉如遭雷劈,人如置身沸水中,血液倒流,浑身颤栗,唇干舌燥。 一头撞死算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容小非: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嘛?她为什么要啃我? 秦小茉:谁有豆腐?借我一块,我想自杀,谢谢。 【注,某非醉后念的诗,分别出自孟郊的《春日有感》和聂夷中《饮酒乐》,至于打油诗为作者瞎掰,算是个小小的伏笔。】 特别鸣谢两位赞助商:萌蛋蛋扔了1个地雷 ;糖心雷扔了1个地雷。 第五十章 容非头疼欲裂, 昏昏沉沉,锁骨一寸下的火辣辣仍在延续。 若是没记错,大前天, 眼前这位神情窘迫的姑娘, 以“有婚约在身”为由, 拒绝了他的示好。 而后他为向魏紫求证, 问明所在,快马加鞭, 跑到数十里外的清河镇。得到确切答案后,他强颜欢笑,不愿过早回长宁镇忆苦思甜,辗转数日方归。 思绪理清后,容非再一次确认, 他曾命南柳留守在楼下,自己则借“一醉解千愁”的名义喝了点酒, 意欲睡到明日,好平复心潮,重定策略。 毕竟他还没想好要拿她怎么办。 浑浑噩噩间,何以被咬醒了?且趴他身上乱啃的……竟是践踏他自尊的秦姑娘! 甜恼之余, 徒生愤慨。 她几个意思!后悔了?想要重修旧好? 容非端起矮几上的茶盏, 将残余的水饮尽,强作镇静,整顿衣裳,“敢问姑娘亲临容某卧房, 所为何事?” 秦茉两颊似抹了朝霞, 闻言顿时阴云密布,犹似暴雨来袭。她百口莫辩, 一咬牙,语气坚定:“还你衣裳。” 容非嘴角浮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姑娘确定……不是来扒我衣裳的?” “你!公子的半臂衫,我放衣橱了,”秦茉几欲抓狂,愤然道,“开门放我出去!” 容非早已忘了那件半臂衫,听她提及“开门”,心下一惊。 莫非,南柳锁门前,她已在房中? 南柳那家伙鼻子灵得跟狗似的,想来已猜出姑娘藏身于此,出门前笑得诡秘,该不会认定……他故意将秦茉藏起来,做见不得人的事吧? 完了……秦茉早来了!岂不将他的醉态看在眼里?糟糕,他这次闹了哪一出? 容非想破头也没记起自己究竟干了何事,紧张兮兮环视四周,还好,东西并未乱摆放,墙上没乱涂乱画。 秦茉见他神色变幻,迟迟不唤人,局促之意更甚,催促道:“我确无他意,不打扰公子歇息。” 容非自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