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蓓蓓佩服她:“呜呜,一个坑啦,啊啊,看见骨头!” 温尔本来不疼,不知怎地,被她嚷地疼了,“纸!”真是干啥啥不行,惹事闯祸第一名。 接收着她的怨念眼神,关蓓蓓哭唧唧从口袋里掏了纸巾,把她伤口压住。 然后起身,从小沟里出来,在宋家大门口,关蓓蓓吼了几声“宋飞你丫等着”,一起疾步去了区诊所。 顺便提一嘴。大夫在给温尔处理伤口时,关蓓蓓晕了,被护士拖出诊疗室,在外头掐了人中才清醒。 温尔一时不知道是自己倒霉多一点,还是关蓓蓓笑料够多一点。 总之,这个傍晚过得倒“充实”。 回去路上,温尔提醒她,不要跟任何人说她们去九区撩架不成反被ko的事。 “为什么?咱就算了?宋飞以大欺小,我一定要告诉我哥!”关蓓蓓不依不饶。 温尔只觉得丢人:“现在受伤的是我,被其他人知道怎么看我?说一个小姑娘没事跟人家打架,好听是吧?” “但是宋飞就是推我了!” “咱们自己解决。” “怎么解决?” “戳他车轮子。” “……”关蓓蓓忍不住翻了白眼。 “那辆车,法国进口,我们把真空胎戳破,他一年半载拿不到原版胎。对骑手而言比刮肉还痛。” “那他知道了会再次打我们吗?” “到时候再说吧。” “……可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我给你掐把人中?” “滚呐。” 两个女孩又肆无忌惮笑起来。 温尔正觉得自己安抚够了,准备在林家大门口与关蓓蓓分手,各回各家吃晚饭。 忽然觉得头顶上响起一道意味不明的哼笑。 开始她以为自己听错了,这哼笑的气音听着十分像林斯义,可众所周知林斯义在部队,小半年没回来了,在信件中他也没提过回来的打算,怎可能一下子出现在家里? 她出去之前还在家里准备给他写信来着呢。 温尔抬眸,看坡上。 林家的进门是一个大上坡,她现在在坡下,坡上就是花园,林斯义走后,温尔在上面种了好多花,都争气的成活了。 此刻,她本该在坡沿上看到她的丽格海棠,没成想对上一双漆黑乌亮的眼睛,对方眼型属于狭长型,双眼皮单薄的两层,并不如桃花眼来得艳丽,反而带着一种清冷的不可近亲感,这么凉薄的近距离望着你,似笑非笑,真叫人浑身一麻。 “……”温尔听到自己心弦崩了一下的声音,她鼻尖与他鼻尖约莫不过一掌距离,她在近距离看他鼻尖,他近距离看她破掉的耳廓。 刚才她和关蓓蓓一番对话,悉数被他听见,且如果不是他主动发出声音,温尔根本发现不了他。 这就是天狼特种部队的优秀一员——快吓死她! “斯义哥,你回来了!”关蓓蓓瞧见他,欢天喜地,又是鼓掌,又是跳跃,夸张到不行。 如此,关蓓蓓都如此。 倒显得被抓包面红耳赤一声不吭的温尔格格不入。 “怎么弄的?”林斯义启声。薄唇间的热息因为近距离,几乎就拂在她脸上。 温尔唇瓣动了动,想解释。 关蓓蓓在旁大闹:“是九区的宋飞!他不但推我,还把我和温温一起推进沟里,那么硬的树枝,把她肉都戳烂了。斯义哥你看,红红黑黑的坑里都是血!!” 听她形容的实在恐怖,温尔忙说:“不是的。他推了蓓蓓没错,我这下不是他推的,是吓得,他没打算真打蓓蓓,是我们吓着了,摔沟里不小心把耳朵划破了。” 三番两次上人家门口骂街,宋飞也烦了。 况且都是一个大院的,抬头不见低头见,温尔怎么好意思让林斯义参与,她恨不得在这个家里隐形,不想多生事端。 林斯义仔细拨弄着她耳廓。 在关蓓蓓在旁边叫时,他一声不吭,温尔解释了,他也一声不吭,拧着眉,将她暴露的伤口看了个彻底:“大夫说不缝针?” 他声音磁性,弄地她耳朵痒。 温尔微不自在,想立即摇头,强调事情不大,但他紧接着来一句:“骨头看见了。” 这轻轻微微的一句,却忽地让关蓓蓓缩了脖子,紧了嘴巴,一副怯生生的样子。 温尔猜测他此时是不怒而威,关蓓蓓都识趣了,她自然大气不敢喘,小心解释:“大夫说耳朵里的骨头属于软骨,柔韧性好,一般不会发生伤害。我这个,是缺了块肉,问题不大……” “破相问题不大?” “……”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