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尚书府被围开始一直木然坐在旁边的王海云听了这句话,霍然站了起来,一脸难以置信。 “娘,你、你真的杀了我爹?” 王海云抬了下手,似乎想抓一下王夫人的衣服,但还没有碰到,她就又把手收了回来:“你为什么要杀他?” 王夫人看了自己的女儿一眼,脸上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冷冷地说道:“王畅那个老畜生,当年不过是区区一个七品县丞,贪慕我家权势对我苦苦求娶,成婚之后,他却反倒暗自在心中怪我性格强势,不让他纳妾。人前亲热,人后冷落,我已经忍了他很久了!” 她冷笑一声:“别人家都是夫妻一心,有难同当,他呢?居然趁着我做生意亏了钱要挟我,说是要娶几个小老婆回来生儿子,难道他就不该死?” 杨准在旁边证实了王夫人的话是真的。 王夫人对王畅本来就心存恨意,他则已经对王海云爱慕许久。只是杨准知道自己比不上白亦陵,认识王海云的时候也一直知道对方有婚约在身,所以并没有什么其他想法。 直到有一天,他竟然撞见了王海云与郭伟河偷情,看见郭伟河那副尊容,顿时觉得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两人发生冲突,杨准在愤怒之下,将郭伟河推进了河里淹死。 这件事被王小姐告诉了王夫人,这才有了后面发生的事情。 两人这一番话讲下来,周围的人也都凝神静听,没有打断。 王夫人说明白之后,环顾四周,冷冷地道:“我本来以为这种死法已经足够隐蔽,没想到还是被你们看破了。也罢,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白亦陵仿佛很感慨似的,叹了口气,慢慢地说:“确实,王尚书的死的不光惨,还诡异。刚才听夫人所说,那件衣服的一针一线,都是由你亲手缝制的,又趁王尚书换衣服的时候偷偷调换过来。唉,毕竟这么多年的夫妻,难道在做这件事的时候,你心里就没一点愧疚?” 闫洋看了他一眼,有点诧异——白亦陵可不像是关心这种问题的人。因为他早就说过,所谓的愧疚后悔都是废话,人都杀了,怎么想都没用。 王夫人有一个短暂的停顿,那瞬间的表情有点像是要哭,但她的唇角随之又冷冷地一抿,神情恢复冷硬:“一针一线,皆是怨恨化成,我做那件衣服的时候只有欣喜。” 她到了这个地步依旧高高在上,不耐烦地催促白亦陵:“该交代的我都已经交代了,你还在啰嗦什么?” 白亦陵道:“我只是想看看,夫人代替别人顶罪的心是不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