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玺淡淡地说:“提前回来的,事先也不知道。可惜我回来的不是时候,到了府里之后,父亲原也说了要设宴接风,但宴席准备到一半,镇国公府盛家突然来了一个下人,同父亲相谈片刻后离去,他出来便将席面掀了。” 傅敏:“……” 盛铎办事可倒真是够厉害的,这边一行人还没有回府,他就已经派遣了一名口齿伶俐的家人去永定侯府,原原本本地将整件事情给侯爷讲述了一遍。 他什么具体的信息都没说,可也等于是把什么都说了。谢樊双腿一软,差点给自己的亲哥哥跪下,求生欲使他勉强站直了身子,二话不说,紧紧将傅敏给的包袱抱在怀里,匆匆道:“看来不走不行了,娘、二哥,咱们回见吧!” 他说完之后,觉得自己仿佛随时都能看见怒气腾腾冲杀而来的永定侯,当下转身就走,结果被谢玺,一把扯住,冷然道:“谁让你跑的?” “我的亲哥哥!” 谢樊快疯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别再跟我来这铁面无私的一套,先让我出去避避风头,否则爹在气头上,恐怕是要打死我啊!” 谢玺道:“打死你也是活该。这些日子来你闯下了多少祸我都听说了,男子汉大丈夫,出了事就知道往外跑,你跑了谁给你收拾烂摊子?娘吗?” 傅敏道:“你爹那头我去说,玺儿,让你弟弟出去躲躲吧,否则你爹在气头上,怕是又要动手。” 谢玺反问道:“娘,他如今落到这步田地,难道不是挨揍挨的少?” 傅敏哑然,自己亲生儿子的话竟然跟刚才陆屿的句句讥讽有了一瞬间微妙的重合,可她辛辛苦苦,又都是为了谁? 傅敏心中一凉,谢玺却不再多说,一把将谢樊拎起来,硬是塞进了马车。 这个二哥素来是一副死德性,从小到大对弟弟一点也不友爱,总是欺负人。谢樊气的直想踹他,但说什么也挣扎不脱谢玺的钳制,跌跌撞撞地被他带回了家。 他们回去的时候,正好撞上谢泰飞穿戴整齐,正在吩咐人备马,看样子像是打算亲自把谢樊给抓回来,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付诸行动,谢玺就已经把谢樊抓了回来,傅敏劝说不通,无奈地跟在后面。 谢泰飞的脸色极度不愉,连看都没有看妻子一眼,见次子将小儿子扯了书房,他霍然走去,一脚将谢樊踹翻在地。 谢玺及时松手,站到一边,被母亲瞪了一眼,他也只当没看到。 谢泰飞骂都懒得骂了,将谢樊踹翻之后,竟然什么都没说,只是向外面的下人们示意,让他们准备板子和刑凳。 谢樊吓得面如土色,连声道:“娘!娘!你快救我!” 傅敏最近就一直在为他的事跟谢泰飞争执,弄得很不愉快。这夫妻两人感情好,一方面是因为谢泰飞宠爱妻子,其实更多的还在于傅敏会做人,会讨好,从来不会违逆丈夫的意思,更不会教他为难。 她常常秉持的观念就是,有什么东西,你去向别人讨,那是欠了别人的情,不够漂亮。要的是叫人家心甘情愿地双手奉上。 奈何王者拖着一个猪队友,她就是再明白此时谢泰飞的怒气,也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心爱的小儿子被丈夫打死,只能上前一步拉住谢泰飞,说道:“夫君,有话好好说,你这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