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屿抬头,摆手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笑了。没有,没什么不对的,觉得你说话很好听。” 白亦陵一怔,陆屿已经伸出手来,指尖在半空中略一迟疑,还是在他面颊上轻轻抚过。 他眼神明亮,含着些浅笑,语气却无比认真:“我不重要。世间所有的事都抵不过你顺心,只要你顺心我就高兴,所以,有需要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 他的动作温柔珍惜,高兴之下,这句话说的更是比以往要露骨,一种难言的暧昧从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白亦陵抬起睫毛,心忽然急跳几下,却不明白自己因何而乱,四目相对,两人心头都是一动,同时掠过些许莫名滋味。 陆屿紧紧抿了一下嘴唇,想继续说点什么,但接触到对方眼中的几许困惑,终于还是不敢了。 他后知后觉地担心起自己的唐突来,收回手,呐呐地说:“我……” 白亦陵:“嗯?” 陆屿:“我……那个……没、没事……” 正在此时,房门被轻轻扣了一下,然后眉初从外面推门进来了,说道:“我看那个傻大个走啦……嗯,你们在干什么?” 她说了一句话之后,就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白亦陵和陆屿坐在桌边,你看我我看你,从霞初的角度还可以看到,陆屿的耳根子都红了。 她狐疑的目光在两人中间打转——难得能看见表哥害臊,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长江水倒流。难道是被师兄给调戏了? 不能吧,师兄看上去一直挺像个正经人。 顶着眉初的目光,白亦陵已经从桌边站了起来,若无其事地说:“没什么,说了说案情。我手上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 他向外走去,陆屿下意识地抬手,似乎想去握白亦陵的胳膊,白亦陵脚步略顿,两人的动作同时有了一个暂停。陆屿反倒又一下子就不敢碰他了,把手收了回去,白亦陵大步出门。 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要像落荒而逃似的离开这个房间,但就是心里乱糟糟的,感到不应该再在这里待下去。先是听高归烈讲话头疼反胃,此刻又这样莫名其妙的心烦意乱,白亦陵觉得今天大概是他自己不大对劲。 他决定先去永定侯府撒个气再说。 等他走了之后,陆屿忍不住叹了口气。 眉初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一双眼睛贼溜溜地盯着陆屿猛瞧,陆屿不知道白亦陵是不是生气了,心里正烦着,赶狗一样挥了挥手嫌弃道:“去去去。” 眉初道:“哥,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