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冕看着地上的狼尸,说道:“这种狼是胡狼,晋国应当是没有此类狼种的,莫非这凶犯来自边地?” 他和白亦陵说话的时候,北巡检司的侍卫们已经都三三两两地凑了过来,处理现场,常彦博将地上的一具狼尸拖起来,刚好听见了盛冕的话,惊讶道:“正是如此。没想到国公您还对认狼很有心得啊。” 盛冕淡淡地笑着,说道:“幺子出事,也与狼有关系,知道这件事后,我专门研究了一番,所有不同狼种的外形、习性都有了解。胡狼的身形要比中土的灰狼小,但行动更加敏捷彪悍,牙齿也更加锋利。” 看来这一阵子镇国公府也没闲着,盛冕与陆茉夫妇是打定了主意,说了不放弃寻找就真的不放弃,虽然想通过辨认将孩子带走的野狼来寻找孩子这件事听起来——似乎确实像是无稽之谈,但盛冕还是坚持亲自将这件事做了。 白亦陵道:“国公爷爱子之心拳拳,相信贵公子肯定会平安的。” 侍卫们逐渐都聚了过来,等着白亦陵示下,盛冕见状,便道:“多谢白指挥使吉言。我不打扰你们公干,就先走一步了。” 他自然而然地伸出手,拍了拍白亦陵没受伤的那半边肩膀,温和道:“年少有为是好的,但自己的身体也要注意。” 他的手掌宽大温暖,白亦陵有些意外,微微一笑,说道:“多谢国公挂怀,下官会注意。” 盛知把陆茉手中的药瓶拿过来,塞到白亦陵手里,笑道:“这药还有点作用,你们拿着用。兄弟,回见。” 镇国公一家子离开之后,闫洋才过来向白亦陵报告这一回的情况。 这一回来的人当中,除了白亦陵之外,另有两个人被凶犯所砍伤,四人被恶狼咬伤,所幸伤势都不重。 闫洋一边说一边看着白亦陵肩膀上的伤,惭愧道:“都是我举止莽撞,请指挥使责罚。” 白亦陵将手按在他肩膀上:“要说责任,也应该是我部署失调,遇到变故又没能及时下令的原因,怪不得你们。凶手可以再抓,人没有大碍就好。这是刚才端敬公主赠的药,你拿去给兄弟们用。” 白亦陵向来如此,平时的演练他要求极为严苛,但真的遇到这种不可避免的意外情况,他却是有过独自背,有功一起奖,从不苛责,也正因为如此,北巡检司的一帮大小伙子谁的话都不听,却只服白亦陵。 闫洋没说什么,回手握住白亦陵的手用力攥了攥,而后又道:“但是那个人跑了,如果再胡乱杀人……” 白亦陵道:“他虽然跑了,身上的伤不轻,稍微有点头脑,就不会再次作案将自己暴露。这里有暂留的狼尸和碎衣服,你去牵几只狼狗过来,再安排人手下去,这阵子全力搜捕。” 闫洋答应一声,拿着药走了,白亦陵眉间依旧残存着几缕隐忧,靠在盛家那驾破碎的马车上面,若有所思。 刚才那个人……交手的时候,为什么会让他有一种莫名的熟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