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动静下来,外面伺候的仆役都被惊动了,白亦陵平时的脾气开朗随和,跟下人打交道也不端架子,这些人从来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一个个噤若寒蝉,战战兢兢地站在外面,也不敢过去劝。 这时候,一个惊讶的声音传过来:“哎呀,这是怎么了?我听这动静,还以为是俊识那个暴脾气,六哥你这……” 旁边又有一个人接口道:“就是,六哥怎么发这样大的脾气?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惹咱们白指挥使,说出来兄弟们给你出气!” 来的人正是闫洋和卢宏,白亦陵难得发一次脾气,这样撞个正着,心里还有些尴尬,他干咳一声,语气还有几分生硬地说道:“来了。” 卢宏一开始只是远远听见动静,便同闫洋一起走了过来,说话时尤带几分戏谑,这时候打眼一看这遍地狼藉,才是真正惊讶了:“六哥,你到底怎么了?” 白亦陵抿紧了唇,并不说话。 闫洋看他一眼,转头冲着旁边的人说道:“你们都下去吧。” 他说完之后,接着卢宏的话道:“六哥,咱们兄弟之间还有什么事不可以说的,你说出来心里也好受一些。这样一言不发,不是白让我们着急么?” 他们两个人平时也不会这样刨根问底的,主要是都明白白亦陵的脾气,知道要不是极为过分之事,他多半是一笑置之,今天这幅怒形于色的样子实在太过反常了。 白亦陵却心里有数,这件事不是他一定不放心要瞒着谁,而是实在太恶心人,他根本就不想提。而且要是说出来的话,卢宏和闫洋一定会帮他,但是白亦陵自己能料理的来,也就不想让其他人沾这个手了。 言念至此,他见二人着急,也就半真半假地说道:“确实有一件事,跟这次的凶案有关,你们把俊识、烈阳、子安都叫进来,我有话要说。” 在众人到齐之后,白亦陵也想好了他要说些什么,面前的人都可以绝对信任,他就把胡蓬没死的事情挑拣着冲这些人讲了一遍,众人都听的十分震惊。 他们知道白亦陵跟胡蓬的关系几乎可以算得上仇人了,所以如果说白亦陵是因为这个人没死又出来作恶而生气,也讲得通。 “……总之这个情报不是通过正常手段得到的,我也只跟你们几个说,千万不要外传。这一阵集中精力,把卷宗中关于他的记载都摘出来,分析他现在最有可能出现在什么地方。” 白亦陵冲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几个人说道:“我过去跟胡蓬打的交道很多,这个人性格残暴,而且武功极高,十分不好对付,总是如果是落单碰见他,一定不要正面交锋,切记。” 白亦陵讲了一大串的话,心气也逐渐顺了,脸色缓和下来。 “六哥啊,你别光跟我们说这个,平常最拼的就是你,自己小心,大家都有分寸。”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