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死死瞪着闫洋。 牢头道:“唉,这小人就也不知道了,要是到了当天她还是这幅样子,就算是强拉出去也没人要了,说不定向上头说明情况,就直接让她躺在这里等死算了。” 闫洋弯下腰,看着傅敏,对她说:“听见了吗?唉,你这样子真可怜。可是暗卫所也不比地牢舒服到什么地方去,这样想想,我就没办法同情你了。” 他笑了笑,低声道:“不过你放心吧,不用记挂你儿子,他好歹跟六哥兄弟一场,我们都会照顾他的。” 傅敏的眼睛骤然瞪大,拼命地挣扎着,好像要挠闫洋的脸,嘴里“呜呜”有声。 闫洋从容站直了身子,略一颔首:“再见。” 闫洋离开之后,白亦陵三个人又走了没有多远,就到了外面的正街,两侧食物的香气和吆喝声扑面而来,常彦博将手一左一右搭到另外两人的肩头,问道:“六哥,小红,要喝一杯去吗?” 卢宏恶声恶气地说:“再叫我小红,就毒死你。” 白亦陵道:“那我还是回避一下吧,不然怕你不好下手。那什么,抛尸的时候切碎一点,好藏好运。” 常彦博悲愤道:“六哥!” 白亦陵人都走出去几步了,没回身,抬起手向后摆了摆:“回见。” 虽然没有在外面流连,但是因为公事耽搁,他回到家里的时候还是已经不早了。进了白府的大门之后,不远处的小花厅里面隐隐露出昏黄色的灯光。 白亦陵询问在自己身旁提着一盏琉璃灯照明的苑奴:“公主还没有走吗?” 最近白亦陵的晚饭都是由陆茉包办的,不过面对着这个失而复得的小儿子,盛家所有的人都觉得对他十分亏欠,就连陆茉这个女中豪杰也缩手缩脚,格外小心翼翼,生怕惹得白亦陵有半点反感,一般情况下,她不会在白府停留这样长的时间。 苑奴道:“是。今天公主来了府上之后,本来给您带了翡翠鱼和芙蓉金丝羹,结果听说您这两天有点咳嗽,她说这两样东西都是上火的,不能吃,便亲自下厨做了些饭菜,所以弄的晚了。” 白亦陵将灯接了过来,道:“我知道了,你去歇着吧。” 他记得有一次吃饭的时候,好像听盛知笑着提起过,说他娘对于厨艺女红一窍不通,现在听苑奴这样说,还真有几分好奇陆茉会做出什么样的饭菜来。 白亦陵进去的时候,陆茉正站在桌前俯着身,聚精会神地摆弄着什么,他仔细一看,原来是一道不知道是什么菜的碟边,摆着一只用萝卜刻出来的小兔子。 陆茉手里拿着酱包,想给兔子加上两只眼睛,但是笨手笨脚地怎么也弄不好,反倒差点把竖起来的兔子耳朵弄断,看起来有几分手忙脚乱的。 饭菜的香气隐约传来,昏黄的烛火将母亲的影子投在窗纸上,映出一个温情的剪影,仿佛连时间的流动都缓慢下来,空气变得黏稠而温情。 白亦陵站在门口好半天,看着她那副样子,不知道怎么,心里面忽然就觉得有些难过,把灯放下,走进房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