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陵的态度正好给了本来就想偏袒儿子的皇上一个台阶,他顺势说道:“不论怎样,看来白爱卿对公主是无心,那指婚的事就先算了吧。屿儿,朕暂时不干涉你们的婚事,只是不想缔结一对怨偶而已,但也不代表你能胡闹,要守礼慎行,知道吗?” 陆屿知道皇上已经是很给自己面子了,郑重应道:“是。” 说完之后,他又恭恭敬敬地冲着盛冕和陆茉作了个揖。盛冕侧身不受,淡淡道:“淮王不必如此,臣不敢当。” 陆茉虽然因为陆屿刚才那情真意切的一番话有些动容,但这件事实在是有点无法接受,也没说话。 陆屿心里非常快活,一点都不在意他们的态度。暗暗看了白亦陵一眼,为了不让自己在盛家人的眼中太可恶,硬是将唇边的一抹笑意抿了下去。 虽然事发突然,但这样也好,事情都已经说开了,以后那些打白亦陵主意的人肯定也不敢在轻易做出什么来,只要他把盛家人搞定了,一起过日子的美好生活指日可待。 陆屿心里有只小狐狸在疯狂地跳舞。 皇上看见这小子那副眼睛放光的劲就觉得脑壳疼,反正事情说完,立刻就让他们退下了——这样一来,盛家人就算是揍他也会出去揍,碍不着自己的眼。 不管白亦陵怎么说,盛家人从头到尾根本就不相信他对陆屿同样有意,主要是他们不知道陆屿就是那只家里人人都撸过的小狐狸。 大家觉得平时也没见白亦陵记挂他,也没怎么跟家里人提起过他,结果陆屿跟皇上一说,他接着就立刻表明心意,就是很像为了缓和双方的矛盾委屈自己。 白亦陵平时人品太好,简直冤的没话说,只能等着回家再分说明白,哭笑不得地跟在自家人后面,忽然听见不远处一阵骚乱。 他回头一看,却是七皇子裴王陆翰和高归烈从另一头过来,高归烈一开始的时候没有在御书房里面,由侍卫们押在偏殿。本来他虽然脸色阴沉,但好歹也算平静,结果一听皇上没有改变处置他的主意传出来,立刻就急了。 他大声冲着陆翰喊道:“你们不能这样做,我并非晋国的子民,你们无权将我扣押在这里!” 陆翰平心静气地说道:“大皇子,这件事你我二人说了都是不算的,真相摆在那里,请你不要再说这些无谓的话了。在国公和五哥回来之前,我们都依旧会以上宾之礼待之,大皇子稍安勿躁。” 他的生母只是一名不起眼的宫女,陆翰不受宠爱,性格温和沉默,在宫里面很没有存在感,平时就总是一副软绵绵的样子,他这种口气在此时内心焦灼的高归烈听来,更是火烧火燎的。 他不急?能不急吗!一旦陆屿他们过去,彻底将两国边境那片模糊地带的赫赫人扫平,再让大君知道这件事是因为自己想要对晋国皇帝的外甥意图不轨而起,他被送回去剥皮抽筋都有可能。 ——赫赫的惩治一向严苛,这个剥皮抽筋是字面意义上的。 高归烈急昏了头,猛地向陆翰扑过去,晃着他的肩膀大声道:“我说了,你们无权扣押我,去跟你们的皇上说,我要面圣!我不服!” 因为高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