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眉开眼笑,走向白亦陵,似乎想伸手去拉他:“小伙子,让明姨看看,刚才没伤着你吧!” 正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阵骚乱,殿门砰地一开,陆屿大步闯了进来。看见明妍之后大吃一惊:“娘?” 他这一路回京进宫,历程异常艰辛。 原来,由于白亦陵的极力阻拦,虽然到最后皇上所传的口谕还是由刘将军令人送出去了,但时机延误,那个时候城中已经生乱,还没来得及到地方,城外等着的陆屿就已经意识到了不对。 他皱起眉头,不再等待,从马背上跳下来,大声道:“尚骁,城门还不开吗?” 尚骁本来站在城下,闻言回转过来,向着陆屿行了个礼道:“殿下,城上的守卫说现在时局动乱,咱们要是无法证明身份,就不能贸然开启城门。” 陆屿道:“动乱?我刚打仗回来都没说动乱,他们在这里乱嚷嚷什么?” 尚骁道:“齐骥已经去打探情况,但还没有……” 他话音未落,齐骥已经匆匆忙忙地跑回来了,不等陆屿询问,就沉声说道:“具体内情还不确切,只听说白指挥使因为刺伤赫赫大皇子入狱,今早进宫面圣之后,宫门忽然就关了!” 陆屿脸色微微一变,尚骁和齐骥都以为他要发火,但陆屿却是出乎两人意料的冷静,很快又条理清晰地说道:“我临走之前也安排了人手,没消息传来就是他现在不会有事。不过也得想办法快点进去——将我的弓拿过来。” 尚骁跟了陆屿多年,能够听出他看似平静的语气中有着山雨欲来的味道,显然内心并不像外面表现出来的这样冷静,连忙答应一声,匆匆跑到后面,将一张弓费力地扛了过来。 陆屿这可不是普通的弓箭,乃是刚刚入京之时皇上赏赐,名曰震天,相传是当年薛仁贵与突厥人作战时所用,重达70斤。 此弓以泰山南乌号之柘,燕牛之角,荆麋之弭,河鱼之胶制成,弓弦不畏冰火刀枪,可谓坚韧沉重异常,常人便是开弓都做不到,更不必说抬弓射箭了。 陆屿平时看着懒散,将这张弓提来举起的时候,却显得轻描淡写。众目睽睽之下,他从身后箭筒中取出一支白羽箭,竟然直接弯弓向着城门一侧用来吊起门板的铁链上面射去。 京都外面环绕着一条护城河,因此城门并非推合式,而是用两根儿臂粗细的大铁链子吊起来的。 铁链极为结实,距离又远,如果守城的兵士不主动将城门放下来外头的人要进去也并不容易。 然而陆屿却是二话不说,一箭射出,神兵难得,再加上他内力过人,这样一来竟是挽弓如月,箭去似风,嗖然一声,一侧的铁链已经断开。 一时之间,铁链上方连接的大钟都嗡鸣不已,沉厚悠远的声音仿佛从天外传来,百年来未曾响起过的钟声几乎震得人神魂都要颤动,城内流窜的乱军百姓都不由齐齐抬首,门内门外倏然一静。 目前情况不明,就连尚骁和齐骥都没有想到陆屿一出手就是这么大的动静,也是都吓了一跳。尚骁不由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