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间,贺子成也走了过来,陆茉对他倒是客气,说道:“这位老板,刚才我的蛇吓走了你不少客人,这损失你算一下,一会让下人赔给你。” 贺子成满不在乎地微笑着:“夫人太客气了,应该是在下要谢夫人干脆,要不然这件事拖得越久,越影响我挣钱。” 桑弘蕊哭的身体直抽,连站都站不稳,也没顾得上去管贺子成说了什么,被下人给扶到马车上离开了。边走还边小心翼翼地回头看,生怕陆茉突然又让她站住,总算放下车帘子的时候,她浑身上下已经被冷汗浸湿。 白亦陵悄悄观察着贺子成,这个人看似懒散,实则透着精明,他不像普通的读书人,或斯文谦逊,或清高自诩,张口闭口都是生意,迎来送往八面玲珑,白亦陵虽然对这一点没什么偏见,但是让同样跟贺子成一起参加考试的人看见了,心里面自然会犯嘀咕。 他心里琢磨着对方的行为,冷不防脑袋被人轻轻一拍,陆茉嗔道:“傻小子,愣什么神,看看你那张小脸,都被挠花了。快跟娘上马车。” 白亦陵回过神来,笑着说:“哪有那么严重。” 陆屿舔了舔他的手。 上了马车之后,陆茉给白亦陵擦洗了一下伤口,又上了药,将狐狸抱过来检查一番,白亦陵跟她和盛铎简单讲述了事情经过。 陆茉一脸厌恶:“这丫头真是无法无天,轻狂惯了,还当京都是他们幽州呢?一会回了府,我得派人去临漳王和桑弘谨那里好好说道说道。她对别人怎样是她的事,招惹我儿子就不行。” 白亦陵听着直笑,盛铎道:“娘就是厉害,就是威风!” 陆茉本来心里还有点火气,被他们两个这么一说,也忍不住笑了,心里却打定主意派人去两边的府上好好告一状,让桑弘蕊长长记性。 白亦陵没有跟着母亲和兄长一起走,他还要找贺子成说话,带着陆屿出来之后,陆屿一脸心疼地踩在白亦陵肩膀上,用耳朵蹭他的脸。 白亦陵觉得怪痒痒,笑着推开他:“行了,又不疼。” 陆屿道:“桑弘蕊实在无法无天。其实父皇在位的时候同我说过,起初有人劝谏过,说是将桑弘蕊嫁给陆启,很容易造成临漳王同幽州王联手,他起初也有这个担忧,后来见过桑弘蕊之后,却不以为然。” 白亦陵微微一笑,似乎知道了陆屿要说什么,没有接口。 陆屿道:“如果她跟陆启没在一块,两人说不定还能对对方有些好感,反倒是成了夫妻之后,这样日日相对争执消磨,只怕时间越久,嫌隙越大,我一开始没收拾她,也是等着陆启自己出手。但这回实在让人忍无可忍,一会回去我就下旨分别申斥桑弘谨和临漳王,干脆把这女人关起来算了,省的总是招惹是非。” 白亦陵慢慢地说:“你也不要把临漳王这个人想的太简单,他行事沉稳,步步为营,虽然有的时候或许失于拖沓,但只要做了什么事,就很少出错。” 白亦陵对于陆启的了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