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下班之后不回家,而是直接到这边来。 江闻订得是个大套间,沈岁和干脆把日用品都直接收拾到了这边。 上班从这里走,下班后回这里。 早十晚六的上班时间,几乎是分秒必争。 他每天都在江攸宁面前晃啊晃。 存在感是真的不强,因为他在尽力降低着,除了江攸宁需要帮忙的时候,他会出现,其余时候,他几乎一言不发,甚至都不会在房间里敲键盘。 偶尔会跟漫漫玩一会儿,这就是沈岁和的日常。 而江攸宁的日常就更简单了。 除了跟孩子玩就是看书,她已经开始恢复工作节奏,岑溪给她发了一些案例来,有需要她帮忙的就会问。 期间岑溪也来看过她一次,拎了一大堆东西来的,还给她递了请帖,正好是她产假快结束的时候。 裴旭天也来过,跟沈岁和一起来的。 他笑着跟江攸宁打了招呼,把买来的礼品放下,然后礼貌地问了江攸宁的身体,这才去看漫漫。 漫漫正醒着,看见他竟然突然哭了出来。 裴旭天:“……” 他立马解释:“我什么都没做。” 沈岁和走过去,熟稔地把漫漫抱起来,“你丑到我儿子了。” 声音不高,甚至混在漫漫的哭声中听得都不算太清楚,但奈何他离裴旭天近,所以裴旭天一字不差地听到了。 裴旭天:“……” 只见沈岁和轻轻拍打漫漫的背,抱着漫漫抖,但漫漫还是止不住哭。 隔了几秒,沈岁和直接把漫漫抱去找江攸宁,然后转身推着裴旭天就往外走。 裴旭天一脸懵,“嗯???” 沈岁和淡定道:“他饿了。” 裴旭天:“……” 于是,裴旭天还想厚着脸皮跟江攸宁预订一个干爹席位的事情也就此终结。 他站在走廊里跟沈岁和说:“你儿子还挺好看。” 沈岁和毫不谦虚,“基因好。” 裴旭天瞟了他一眼,“你没跟江攸宁提过复婚?” 沈岁和沉默。 “你未娶她未嫁,儿子都生了,你这是闹哪样?”裴旭天无奈摇头,“搞不懂你是怎么想的。要说不喜欢,你天天班都不上往这跑,要说喜欢,你怎么就能说出离婚这两个字的?是不是疯了?” 沈岁和微微抬眼看他,忽然嗤笑一声,“你以为我想啊。” “不想就把人追回来。”裴旭天叹气,“本来我还想预订个干爹席位的,这下倒好,亲爹都没地位,我这个干爹就更别提了。” 沈岁和:“……” 是真的一句人话都不说。 走廊里只有他们两人,寂静得很。 良久之后,沈岁和忽然说:“她不会等我的。” 裴旭天:“嗯?” “我这烂事太多了。”沈岁和的手指紧紧摁在身后的墙上,指甲盖都泛了白,他苦涩地笑了下,“我配不上她。” 也追不回来了。 彼时的裴旭天不懂,他只是嗤笑,“你个怂货。” 但后来他看见沈岁和跟母亲对峙时的无奈和绝望,他才真正明白了这一刻站在这里的沈岁和,咽下了多少心酸跟委屈才说出了这几个字。 而沈岁和偏还笑着应,“是挺怂的。” 他说这话时,眼尾泛了红,看着摄人心魄。 - 江攸宁如期从月子中心回家,正好赶上了孩子的满月酒,再加上慕老师期满退休,所以满月酒是由慕老师一手操办的。 拢共也没叫多少人,不过江闻在小婶的逼迫下带竟然带了童瑾来。 童瑾一直盯着漫漫看,看了会儿就喊江闻,“江闻,你看他,跟你还有点像哎。” 众人一怔。 沈岁和的眼神直接看向江闻,江闻翻了个白眼,“养儿多像舅,你没听过吗?” 童瑾:“没有哎。” 江闻:“没文化。” 沈岁和却盯着漫漫看了会儿,嗯,还是像他多一些。 还有像江攸宁。 沈岁和自然也来了漫漫的满月酒,不止如此,曾家人也都来了。 除了曾雪仪。 曾寒山早就知道江攸宁生了,曾嘉柔还借着年纪小的优势去看了江攸宁一次,回去以后给父母描述地绘声绘色,什么鼻子就跟绿豆一样大,眼睛和黑葡萄似的,脸小的还没她手机大,总之众人被她说得好奇心都勾了起来。 这算是曾家的第一个小辈。 如今曾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