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访友去了,说要明天下午才回呢。今天在电话里跟长湖园那边住着的老何头聊棋,两个人谁也不服谁,非得面对面摆一盘,刚走。” 看到任妃妃长嘘了一口气的模样,管家顿时乐了。 “看我往上跑,以为老爷子出了什么事?” 任妃妃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哎,没时间跟你聊了,我得赶紧上去!”管家拍了把额头,转身又往楼上走。 任妃妃跟了上去,楼梯的拐角处站着两个工人,一脸不好意思地提着一样东西冲着管家赔笑。 “真不好意思,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我保证就这一只,再没别的了!” 管家脸色难看地瞟了眼这人手上提着的东西,冷冷哼了一声。 “幸好今天家里没人,随便要是惊到了哪位,你们这活计就没得干了。” “是是,您包涵着些,这份工对我们很重要的。” 听他们说着,任妃妃也将目光投向那东西。 一只铁笼里装着只黑不溜秋的毛团,正抱着笼子啃得咯咯作响。 “老鼠?”任妃妃喃喃出声。 管家狠狠瞪了那人一眼,他赶紧把笼子背到了身后,冲着任妃妃讪讪笑了。 “吓着了吧?还保证自己的驱鼠装置是第一流的,你们真是……” “我有些累了,先回房了。”任妃妃冲着管家点点头,疲惫地转身离去。 “看看!把小太太吓着了吧!脸色都白成那样了!”管家压低声音吼道。 两人又是一阵点头哈腰,保证这几天会将整幢楼都重新彻查一番管家才作罢。 任妃妃带上房门,拖着已经疼到有些麻木的腿伏倒在床边。 咖啡馆里发生的事一幕一幕重回心头,越想就越觉得心伤。 虽然心里闷闷地发堵,也很想再大哭一场发泄一通,可任妃妃却发现自己居然有些哭不出来了。 就好像在路边抱着痛哭的时候,已经流尽了身体里的所有水份,到现在整个人只剩下干瘪的空壳,没个重心飘飘荡荡地沉浮着。 “她是比我做得要多,万事都是讲一个因果,重新拿回那个人也是她劳也所得了。”任妃妃喃喃低语。 南司佳和赫连羽从小认识,两人一直也都正常发展,如果不是她意外插了进来,恐怕连赫连羽期盼的孩子都有了。 其实这样也好,现在事情都回归原点,这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吗? 任妃妃在心里一遍遍地劝慰着自己,说服着自己。 是啊,她一开始就不喜欢这个霸道蛮横的男人,决定替他生孩子不过就是同情而已,如果不是性命攸关,她也不会拿这种大事开玩笑。 这就像是医学上的捐肝捐肾,她是因为心地善良,所以才考虑捐个孩子出去,并不是因为…… 并不是因为爱上了他。 任妃妃眨了眨眼,感觉到颊上的有一条瞬间变得冰冷的液体滑落。 将手背塞进嘴里,任妃妃呜咽着垂下头。 到底是骗不过。 如果不是爱他,怎么会看到南司佳跟他一起心会像千百条虫在啃噬? 如果不是爱他,她怎么会甘心情愿为他生一个宝宝。 如果不是爱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