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宅的时候,任妃妃常戴着副半指手套,说是冬天冻过手,红肿难看。 现在看来,她指节纤长秀美,白得透明。 那只造型古朴的老式银戒恰到好处地圈在指上,互为映衬,中瞧一眼就美不胜收。 这是她说过被冻伤的手吗? 还是说,她戴着手套,是为了掩盖这枚戒指? 一瞬间,赫连羽脑中掠过许多猜想,等看到车门被文泽熙带上时,这才回过神追了上去。 “等等!” 赫连羽来到车旁,文泽熙已经坐上驾驶室正准备将车发动。 可是赫连羽却一手拉开车门,猛地将任妃妃的手拽起。 “你干什么!”文泽熙回声怒喝。 “真的是!” 任妃妃看赫连羽目光落在戒指上,顿时有些慌神,努力抽了几下抽不出,脸上胀得通红。 “这是我赫连家的戒指!” “你看错了。” “怎么会看错,这东西我从小看到大,你知道它的意义吗?”赫连羽攥着任妃妃的手,神情怪异地问道。 “你放开她!”文泽熙一把将赫连羽从车边拉开,回身堵在了车门边,将他跟任妃妃隔开。 “你跟我哥有什么关系?这戒指,怎么会在你手上。” 赫连羽拧着眉头,越过文泽熙看向任妃妃。 “我根本不知道你说的是谁,至于这枚戒指,我想你是认错了,可能是因为和你手中那个很相似……所以……” “行了,跟他解释这些做什么?反正你们以后也不会再见了,这种疯子绕远些就好。”文泽熙回手带上车门,迅速走到驾驶将车发动。 赫连羽低头看自己指间,心中一片茫然。 这枚戒指确实是在他手上,爷爷说是哥哥走后留下的。 那任妃妃手上的个,真的是他看错了吗? 脑子里乱糟糟的,连车开走了都不知道,等回过神来望去,却看见任妃妃转头从后窗看他。 向前追了几步,一阵剧痛从脑中传来,赫连羽捂着头蹲了下来,痛苦地呻吟。 刚刚那副画面,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她转头看他,而他在疯狂追赶,漆黑的夜晚孤独无助,他拼命踩下油门,刺耳的刹车声响起…… 紧接着一些零碎的画面连番浮现,将刚刚那一段搅得支离破碎,再想记起,却引来更剧烈的痛楚。 “怎么了?是不是头伤又复发了?”罗文焦急地扶住赫连羽,大声问道。 而赫连羽却只觉得头痛欲裂,罗文的声音拉长变粗化成机械般的杂音。 “不行!得去医院!” 罗文心里后悔万分,不该听赫连羽几句忽悠就把他带出来的,匆匆摸出手机就拔打急救电话。 医院不远,很快车就到了,赫连羽被扶上救护车去到了医院。 等他彻底镇静下来,已经是输液过半的时候,这段期间他一时晕沉沉的似睡未睡,和那些记忆碎片作抗战。 好不容易挣扎出来,只觉得口渴。 “给我水……” 他半闭着眼,手垂落床外,无力地晃了晃。 紧接着床被摇起,一杯温水送到了唇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