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了,还怕打雷?”林霁尘在她耳边哑声戏谑。 他还有脸问!!! 姚光想掐死他,却在一声雷鸣中,变成双手环抱他脖子,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像只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奶猫,心有不甘,也只能拿肉垫拍他的肩膀,呜呜咽咽埋怨:“都怪你!都怪你!” 却实在,轻柔得不行,更像在撒娇。 林霁尘眼底染上浅淡的笑,抱着她往楼上走,任由她捶打,难得没有回怼。干燥温热的大手抚上她后脑勺,哄孩子似的轻轻拍着,“嗯,都怪我,是我不好。” 清冷的尤加利香环绕过来,被他的体温煨热,变得格外温柔,隐约还透着一丝愉悦。 就好像被她打,是多么值得高兴的一件事,就差放鞭炮庆祝了。 有病。 姚光迷惑了一路,直到被林霁尘放到床上,才猛然醒神。 这里不是次卧,是主卧,林霁尘的房间! “你、你想干什么?”姚光火速卷走被子,捏着被角高高拉过胸前,警惕地盯着他。 林霁尘上下扫了眼,轻嗤,双手抄进裤兜,人微微往下压,凑到她面前吊儿郎当地研究她的眼,“如果我真想把你怎么样,你觉得你反抗得了吗?嗯?” 桃花眼挑起邪肆的弧线,像个十足的恶霸。 姚光脸蛋瞬间炸成小番茄,抓起枕头砸他。 一晚上挨了两枕头,林霁尘却没生气,嘴角的笑还扩大了。 “放心,哥哥对你没兴趣,我又不瞎。” 最后四个字,他说得很轻,真的很轻。 就是轻到姚光全都听见了。 还听得一清二楚:) 狗男人! 就他慧眼识珠,苍蝇打眼前飞过都能一眼分出公母。 这么厉害,怎么不奔月娶嫦娥,跟猪八戒拜把子?每天还能和太阳甜甜蜜蜜肩并肩! 姚光/气得胃疼,卷着薄被往床的另一边蠕动。 林霁尘散漫地背靠衣柜,下颚勾起流畅的线条,瞥着那只气鼓鼓的“毛毛虫”,弯了下唇,拿起床头柜上的遥控,摁下窗帘开关。 窗帘从两侧向中间缓缓闭拢,严丝合缝,将骇人的闪电完全隔绝在外,恐怖气氛减n。 “今晚你睡这儿,我睡你那屋,行了吗?公主。” 公主不想理他,并努力蠕动着远离他。 林霁尘低头闷声笑了会儿,“明天孟家……” “知道了知道了。把请柬给我,它会很难过的,是不是?”姚光大被蒙过头,声音闷闷的。 反正不这么说,也是这个意思。 指望这家伙低下高贵的头颅,像个正常人那样说话,她还不如去教狗背五十音图,至少给块骨头,人家还知道冲她摇尾巴。哪像他,嘴里吐不出象牙! 林霁尘被堵了一通,胸膛有些闷,眯起眼深看她,嘴边的笑逐渐淡去,却什么也没说,转身出去。 * 公寓次卧。 林霁尘处理完公务已经是后半夜,窗外雷鸣已停,只剩雨水还在滔滔落着。 他靠坐在床头,伸了个懒腰,盯着窗外看了会儿,又回头环顾四周。 小丫头人没住进来几天,倒是能折腾,房间里到处都是毛茸茸的公仔,硬是把北欧性冷淡风改造成了甜蜜少女风,还一点也不突兀,怎么做到的? 清甜的气息还在屋内游荡,像羽毛,勾人。 明明无一物是她,却无一物不是她。 真不该换房间的,这叫人怎么睡啊? 林霁尘低头揉了揉眉骨,无奈地叹了口气。 视线滑过床头柜上摊开的杂志,一顿。 照片上庆功宴的场景他还记得,只是这张被画满王八的脸…… 林霁尘磨了磨牙,被她气笑,拿来杂志翻了翻,人早已疲惫不堪,却还是一个字一个字认认真真看完每页的笔记。 毕竟,她写得也很认真。 小丫头不喜欢圈内这些无意义的交际,通常都是能躲则躲,这回却上赶着非要参加这次宴会不可。其中的理由,林霁尘不是不知道。 女人间的争执,他向来不屑参与,上次在火锅店已属破天荒,这回…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