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了。” 司昭登基之后,为了稳固帝位,娶了不少朝中权臣之女,若不是牧婷婷还小,估计也是其中之一。 听说近来薛丞相上朝时,新帝对其赐座奉茶,一发膨胀了,开始公然结党营私,俨然在朝廷里面形成了势力不小的薛派。功高盖主,焉能不防。 前世,薛静姝因服了秦家的保胎丸一尸两命,这一世她已经将秦家保胎丸彻底与皇宫断了联系,希望薛静姝可以躲过此劫。 不过看着薛静姝求子心切,她隐隐替薛静姝感到不安,便压低了声音问:“姐姐,官家他,对你好吗?” 一提到司昭,薛静姝的脸上自然而然地露出爱慕的神色,连着眼里的光都亮了几分,含羞而笑道:“他待我自是极好的,一月里竟有一大半的时日都在我这里……,”眼神紧接着又议暗了下去,“我只可恨自己体寒,不能替他诞下龙嗣。” 她突然想起什么来,黯然失色的眼睛陡然亮了几分,“妹妹,你不是会医术吗?你替姐姐看看,姐姐这体寒可有得治?何时才能怀上龙嗣?”说完,她将手腕递给秦无双。 秦无双也正好有此意,到不是为了让薛静姝怀上孩子,而是想知道薛静姝的体质究竟怎么样。待她一把脉后,却是发现其有些体寒,但应该并不影响受孕。 她将脉象如实相告,薛静姝听了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二人又说了会儿话,恰值宫女换香,殿中很快弥漫起一种飘渺的异香。秦无双吸了吸鼻子,微微蹙起了眉,她瞥向香炉垂眸沉思了一瞬,转头面色如常的向薛静姝道:“姐姐殿里的香很是独特呢,好像不是本土香吧?” 薛静姝笑着点了一下她的鼻尖,“真真是个好鼻子,这香是波斯国进贡的,官家知我喜欢熏香,便全赐给我用了,起初这香我闻不太惯,久而久之了就觉得别有一番沁人心脾,时常便用上了。妹妹若是喜欢,走的时候可以带一份回去。” “多谢姐姐让妹妹沾光了。” 姐妹二人又说了会儿话,秦无双见时候不早了,便起身告辞了。 出了坤宁殿,秦无双本想转道去宝慈宫看望一下太皇太后,结果刚出坤宁殿角门入西夹道时,竟迎面遇到了皇帝步辇,秦无双赶紧退到一侧避让,跪在地上行礼。 步辇途径她跟前停了下来,司昭坐在步辇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似笑非笑地问:“牧家少夫人?” “臣妇在。” “可是刚打皇后那里出来?” 如今的司昭身为帝王之尊,身上散发出一种泰山般的王者威仪,叫人不敢直视,秦无双轻轻咽了下口水,道:“……正是。” 司昭突然不说话了,气氛静的有些沉重。 半晌后,司昭淡淡地开口了,“听说少夫人精通医理?” 闻言,秦无双的心骤然一缩,一股凉意蛇似的从后背上爬到脑门上,汗毛紧跟着战栗起来。 她刚发觉薛静姝的香里有异常,司昭好像早就料到她会察觉似的,特意过来敲打她。 那香里的东西如今不用查,她也已经明白肯定是能让薛静姝不易受孕的东西。原来司昭早就忌惮薛丞相了,所以不想让薛静姝怀上孩子,以免薛丞相利用这个孩子威胁到他的帝位。 “陛下许,是听错了,民妇……并不精通……” “那就好。”司昭打断她道,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那就一直不懂下去吧。” 显然,司昭是在暗示她对皇后不能怀孕一事莫要在管下去。 秦无双叩头道:“是。” 这时,有个太监上前,似在等待她交还什么东西,她赶紧将薛静姝送给她的香双手奉上,那太监拿了香退了回去,喊着起驾。 步辇逶迤而去。 出了宫后,秦无双深深吁了一口气,想着薛静姝的处境不由得忧心忡忡,朝中有薛丞相野心勃勃,也许不要孩子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只是苦了薛静姝了,一腔爱意终究错付了,这深宫里哪里容得下儿女情长。 而且牧家如今的处境也是扑朔迷离的,她不知道这一世牧家的命运轨迹会不会因为牧斐的改变而改变。 吁——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半夏在车头撩起帘子道:“少夫人,有人拦住了我们的马车,他说他是曹嬷嬷的儿子,有事求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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