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绒享受的咽了下去,感觉自己都要被自己做的饭菜感动了。 等到几个人都吃得差不多的时候,锅里煮的汤也好了。几个人便都拿着自己的碗来盛汤。 薛绒喝着汤看着屋外的天,此时还在下雨,但是很明显雨没有昨天晚上的那么大了,不是啪嗒啪嗒地打在窗户上,而是细微如毛的毛毛雨。 薛绒道:“我等会出去一趟。” 田春秋问道:“现在还在下雨呢,你去哪里?” 薛绒叹了口气,“我去给已故的人烧点纸。” 闻言,田春秋乖觉地不说话了,今天实在是个特别的日子。 清明节上山上香的人有很多,远远望去,路上行人荟萃。往往都是拖家带口的一大家子。 薛绒举着伞,提着装着纸钱和香的小篮子跟在村里人往山上走。 她见到了不少眼熟的人。村长带着家人上山祭祖,面熟的小媳妇跟在婆婆后面向她示意,还有一些婶子也跟她打了招呼。 南方人说话都带着婉转好听的口音,尤其是小孩子说着一口吴侬软语,特别讨喜。 “姐姐也是来祭祀的?” 薛绒微笑:“是的呀。” 小孩子奶声奶气的:“我要祭祀我太爷爷,姐姐你祭祀谁呀?” 小孩子说话童言童语最怕伤人,母亲拉了拉孩子的手,看了薛绒一眼,转移了话题:“我们先去看太爷爷好不好,你想不想太爷爷呀?” 他的注意力便转移了,“好呀好呀。”临走时还给薛绒招了招手。 薛绒也微笑招手。 薛绒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父母亲人具在,唯一需要祭祀的便是自己占了人家身体的原身。 原身没的奇怪,连具尸体都没留下,书中描写更是惨烈。她父母亲人都不知道此事,只有她这个知情人能在清明之时给她上一柱香,烧一些纸钱。 薛绒出门前带了火柴,这会将香点了插在地上,又将纸钱聚拢点着。 她一张一张地在地上放了纸钱,看着它点燃,逐渐被火苗吞噬。 也不知道你现在去了哪里,是到了我的身体里还是到了别的地方。 如果你活着,那便好好活着。如果你不在了,也请你安息。 以后,你的父母便是我的父母,你的亲人便是我的亲人。 希望你无论在哪里,灵魂都能够安然安宁,不受饥寒交迫之苦,不遭天灾人祸之难。 看着香一点点燃尽,纸钱一点点化为灰烬。薛绒最后鞠了一躬,然后缓缓站起来。 背后传来脚步声,薛绒转身,竟然是裴闯。 他身穿黑衣,面容冷峻,正打着一把伞,此时见到薛绒似乎也怔了怔。见到薛绒他便想起了前几天她“好心”送的桃花茶,这个小姑娘...... 据说知青点的知青一向都是抱团行动,一起出门,一起下地。没想到今天居然在这里看到了薛绒。 他看了薛绒一眼,本想转身离开,可是看到小姑娘一个人可怜巴巴地站在那里,心里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到底又顿住了脚步。 裴闯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冷淡,问道:“谁欺负你了?” 薛绒略显惊讶,回答:“没有人欺负我。” 裴闯皱眉:“那你一个人在这里.....”话音未落,裴闯看到薛绒身前的香和灰烬,瞬间了然,原来她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