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签字了。” 桓修白的黑眼圈更黑了,他一向懒得管账务上的琐事,往常都是交给下属,这次也不例外,通通丢给利维他们处理。 在他转身单溜前,瓜皮回身低声问其他人:“姓席的呢?他又脱离团队……” 桓修白谨慎地停下,往他们那边望了一眼。 姓席的……是刚刚去陈晖教室那个穿西服的男人? 念头只闪过一瞬,他回到消防车那边,拽出里面皱皱巴巴的外套。一打招聘广告纸搁在衣服上,他抖落了一些,又把剩下三四张塞进口袋里,准备走路时随便找几个路人塞过去。 在小世界里招募干员,果然是这个会长能想出来的馊主意。只要上了这艘贼船,就需要直接换世界居住,割断和以前所有社会联系,谁愿意干? 去孤儿院找个人培养还比较现实。 十二月底的寒风吹起了呼哨,在其鞭笞下,围场边稀疏的小树们飒飒作响摇晃个不停,残余的焦黄色树叶飘进排水沟里,没入之前排放的阻隔剂水液中,不见踪影。 桓修白迎着风眯起眼睛,丝毫感觉不到寒冷,在回教学楼的路上反而越走越热,越走身体越重。无名的热气在胸膛中蒸腾,渐渐烧成了一簇火苗,从小腹的位置向四肢躯干放射,如果再放任一会儿,烈烈大火将烧焦他每一颗细胞,入侵他保持理智用的脑神经。 刚吃的四颗cc丸竟然压不住!这次情潮的时间不对,强度也不同往常,不像自然发生,反而像是诱导?桓修白来不及细思之前有没有什么不良接触,外口袋里还剩一剂强效药,他得赶紧找个没人的地方给自己痛快扎一针。 他踏进教学楼时,已经开始面色浮红,喘息加重。周围大厅一片安静,考生们和老师都待在教室里,没人注意到他。正常学校的卫生间配置都是双数楼层男生,单数楼层女生,a左o右b中间,桓修白扶着墙从侧边逃生楼梯奔上二楼。 情热烧起来很难压制住,好在药丸的作用还剩一点,他的信息素依旧被死死锁住。 视野混乱不堪,浑身的血液像被无数根细密而灼烫的针紧扎进去,他瞳孔放大,毛孔舒张,紧抓住仅存的意志在视线一晃中捕捉到了男性omega的厕所标志,撞开门再摔上,踉踉跄跄直到抓住了冰冷的大理石洗手台边缘,急促得将肺部蒸腾的热息换出来,后腰靠在洗手台上稳住。 他大口喘息,吸进了更多空气,发热非但一点没得到缓解,反而愈演愈烈。 牙尖撕扯开注射器包装,手指颤抖握上了那个塑料玩意儿,拔掉针管的盖子。 附近的空气仿佛压缩在一起,莫名的低气压让桓修白几近窒息,又湿又热,在0c的天气里汗湿了内衫。 焦灼与渴望几乎将他推向了从未有过的岩浆地狱。他全身肌肉紧绷,呈现出一种顽强抵抗与逐渐放纵的矛盾状态,抬起沉重的左手,拨开后颈的碎发,捏住了潜藏着腺体的那块皮肉。 卫生间的隔间里传来轻微响动,可桓修白什么都听不到了。 不行,不能出声让附近的教室听到。 理智回流到脑子里,他抓了一张兜里的招聘纸,搓成团塞入口中,咬紧牙关。 为了从备受折磨的困境中挣脱出来,对待自己比平时对观测目标更要狠。他不管不顾地一把戳下去,长针管刺进后颈有一瞬间彻骨的寒颤。虚软的小腿使出最后一丝劲,才没让自己从洗手台前不堪地倒下去。 “这样可是太鲁莽了啊,擅自操作一个不小心就会伤到脊椎全身瘫痪的。” 这话显得痛心疾首,满怀忧心,调子既轻软又暗哑,音尾的气声留有一丝阴柔的意味。桓修白听了却全身僵硬,他反应迅速,先是一指头把药水强压进身体里,再瞬间拔了注射器,也没顾跟随针头甩出的一道鲜血。 昂贵的特供强效剂让眼球的血色逐渐褪去一些,桓修白看清了眼前的男人。 这个男人—— 灰色雪花纹西服,戴金边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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