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呜……吃掉了……满足,好满足啊…… 席莫回眨眼间被幂洞吞掉,连带所占的地面与空气,一起归进了空间裂缝中,成为暗能量的粮食。 解决了吗?梦境空间还未开始崩坏,桓修白不敢大意。 “解构物体,撕裂空间,不愧是moc的继任杀人刀。”男人轻柔的声音仿佛给了他一巴掌。 啊……啊啊啊……哈啊裂开了!幂洞的体积不断膨胀,一道雪亮的强光撕开了蠕动的空间,像是被龙卷风肆虐过的黑色塑料袋,碎成了一片一片飘散而去。 “但你忽略了一个问题。”席莫回转过身,手术服变作了质地高雅的鼠灰色西装。 他好似赞扬,又像贬损,“你意识到了梦境的本真,却未想到,既然是空间,就必须遵守法则。” “而我,就是绝对法则。” 雨水自动避开了他。席莫回手持一本没有封皮的旧书,食指犹如情人般温柔摩挲过书缝,低垂眼眸,嘴唇无声翕动。世界之黑在他身后碎裂崩塌,无边的暗红色大雨主宰了整片视野。 他是这个梦境的无上至尊。他有权支配这里的任何事物,包括受他引诱跟上来的强大猎物的身体。 “咔嚓,咔嚓——” 过了好一会儿,桓修白才意识到这毛骨悚然的声音是从自己身体中传来的,他的胳膊扭曲成了麻花,骨头一小段一小段分离,扎进肉里,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他抗拒痛苦,这个“仁慈”的梦境就剥离了他的痛觉。 多么贴心,多么温柔。 除却最终目的:将他置于死地。 席莫回容貌再次清晰在眼前,他身体前倾,摊开修长的骨指,仿佛在聆听一位罪徒的忏悔,神情十分平静亲切。 “moc的‘亡徒’,就只有这点本事吗?”他怜悯地说。 桓修白全身骨头扭转,只剩下一只手能移动。 他想问,你究竟是谁,隶属哪个组织,有什么目的,又如何知道他的内部名号? 两人凑得过近,他连男人细腻的肤色都能在脑中打印出来。 桓修白不知为何喉咙发紧,该问的问题都抛在了脑后,只跟随大脑意识说出口:“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切开他的腺体,却为他包扎,留下字条。他难以承认自己对其中蕴含的一点温情产生了兴趣。 “你想知道为什么?”席莫回轻声问道。 时间不多了,贤者——主神冰冷机械声音浮现在席莫回脑海。 席莫回觉得有点扫兴,他认定处刑需得有一定仪式感,显然上司不这么认为。 “为什么……要给我喝热水!”omega嘶声问。 他准备速战速决,解开了omega黑色衬衫的扣子,手掌轻轻贴上桓修白温热的胸膛,附在男人的耳边,声调暗哑柔和:“下次再告诉你吧。” “噗”,细小又轻微的皮肉穿透声,席莫回的右手探进omega的胸腔,左手半环着他的腰,姿态亲密恍如情人间的围抱。 但这不是什么温柔的情人,而是要他命的敌人。 温暖的指腹触摸到怦然跳动的心脏,它只有拳头大小,一手可握,却承担了这个男人生命的重量。它在席莫回手心里强有力地鼓动,年轻,强健,充满无限活力与未来,而拥有它的男人破碎风箱似的喘声环绕在他耳边,他甚至产生了怜惜。 于是席莫回稍微收紧手臂,托住他因为正在失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