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莫回在心里认可了这一说法。不过是个简单的富兰克林效应,他偶尔找戈里叶帮帮忙,表现出愿意依赖的假象,就令对方轻而易举产生了互有好感的错觉,并在这一过程中不断加深,越陷越深不可自拔。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这声音越发枯涩。 席莫回轻巧道:“你是谁?” 一阵仿佛骨骼扭曲掰碎声从那副躯体传出来,紧握的拳头指骨清白,突出的骨头似乎随时都能刺破皮肤,穿刺出来,割伤他人。桓修白明显换了声气,在断气的边缘,苟延残喘:“我是谁?好问题,好问题。” 他自顾自地点着头,好似有观众在场,为他的遭遇鼓掌。 席莫回突然不想进行下去了。他拿出时间怀表,手指按在分针上停了三秒,一肘顶开压在身上的躯体,整了整衣服走出去。 他打开寝宫的门,脸朝后说了句:“你是戈里叶,贡多勒的王,地狱之主。” 为什么他的手心在出汗?真奇怪啊。 席莫回向前迈步,听到身后有一声极其古怪的音调,像是濒死之人最后关头的病吟。 他心有所感,心跳忽然慌张起来,不知道自己在惧怕什么。 然而,他最不愿意承认的东西还是降临在他头上,撕破了他用以保护的自我欺骗。 “我姓桓,那个被你在医院掏了心脏,还咬了你一口的人。” 席莫回倏然回头:“住口!!” 他眼中一道身影扑了过来,席莫回下意识躲进了门里,那个男人走进来的一刻,墙上的门竟然消失了。席莫回惊惶地瞟了眼四周,才发现这个房间和之前那个一模一样。 危险的毒蛇终于掉进了陷阱。他自投罗网,跑进了桓修白布置的碎片空间里,无法突破空间主人的权限操控这里的时间法则了。 “喜欢吗?我专门为你挖的陷阱。”桓修白张开双臂,凝望着他,慢慢靠近。 “桓修白!你胡闹也有个限度!”席莫回呼吸加快,逼视着他。再这样下去会更糟糕,呼吸频率改变会加速信息素摄入,皮肤表层已经开始发热。 那男人露出了堪称幸福的笑容,在当下看来十分古怪:“你看,你这不是知道吗?” 席莫回仿佛被判了死刑,失去了表情。 他忽然腰脊挺得笔直,莞尔一笑,“没错,我一开始就知道你是谁。moc的亡徒,被我掏出心脏还能复活,我很是好奇,所以在你身上付出了点无关紧要的时间,想看看你哪天会不会变成尸体倒地不起。谁知道你如此缺乏判断力,还很擅长在我的举动上添加自己的想象,我出于怜悯,顾及了你的情绪……你该感谢我,我的良心才不会受到谴责……我所做一切都是为他人所想,是正确的……这不是我的错……” 他逐渐语无伦次,又慌乱又无措,眼神飘忽,断断续续地说下去:“我没有错……我不知道……我弄错了,到底是哪错了,不对……是你骗了我!你为什么要回应我……你根本不是alpha,我的病,我没有好……你骗我吻我……我还病着呢,我好不了了,我……” 他目光接触到沉默的男人,突然焦虑不安,激动起来,“你为什么要招惹我!你知道你咬了我,我是什么滋味吗!你怎么敢事后出现在我面前,假的,呵,都是假的,你管我是alpha还是omega!你凭什么亲我啊,还送我东西,你把我当o了是不是?” 他气得牙齿打颤,无法承受过于汹涌爆发的感情。 这个人骗了他,怎么能骗他,他等了这男人多少年,小窗里好冷啊,他头发都白了,珍珠碎掉了,人掉下去,摔死了,死了……被他亲手掏出心的人啊! 这个人怎么会是桓修白! 他嘴唇发颤,溢出一声哽咽,腿脚酸软地几乎站不住。 是他自己,亲手杀了情人啊…… 炽热的躯体挤压过来,他睁着眼睛被按倒在柔软的地毯上,无法抑制住胸膛起伏,熟悉的气息厚重迫切得压下来,吞噬了他。 是他梦中的外乡人。 硝烟浓郁的性素冲进他的口腔,他艰难周转,对方却发疯地吞咽着他。绞紧了手指,他被一只手钳住双手手腕按在头顶,幻化的锁链将他拴在了旁边的床脚。 “唔!”他从幻觉中惊醒,顽抗挣扎,却发现自己已无法可逃。 弥漫的信息素使他不得不大口换气来保持清醒,其他官能逐渐丧失,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在他口腔中钻探肆虐的舌尖上。藏在牙后用来标记的小尖牙被固执地舔碾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