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莫回内心第一个念头是:白风衣彻底毁了。 大男孩捂着飙血的腰腹,委屈地两眼泪汪汪,又虚又弱,气都喘不匀了,小声喊着:“前辈,前辈……救我……” 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绵软,跟个猫□□似的——这是桓修白带有滤镜的直接感官。 绿茶婊,手段真的脏,约萨克诚不欺我。 他在下边看着孕夫似乎是吓愣住了,过了一会,还是伸手接住混血青年的躯体,动作温柔地扶着他下楼梯,经过桓修白时,轻声说了句:“我去给他包扎。” 桓修白心里极其不是滋味。 他忘了约萨克课程中贯穿全程的提醒:做o的不要随便逞强,逞强完不利用机会获得好感,更是傻子中的傻子。 显然多尼亚斯领先桓修白多年,能把这门技艺玩得炉火纯青——没有机会也要制造机会赢得好感。 桓修白空荡荡的心窝里好似开了个血淋淋的小缝,往里面滋滋流进又酸又苦的硫酸,把他活生生从里到外烧了个不明显的洞。 谁也看不到的洞。 他摸了摸后腰,这会才感觉到疼。 一晃神,这块地方静得只剩下他一个人了。桓修白拖拽着沉重的脚步,踏上楼梯,刚才那会子的兴奋劲全没了,好似那个不经意拥抱给予的肾上腺素在某一处情景腐蚀光了。 他来到镰刀女的面前,踢开她的头盔,女人死不瞑目,脖子上赫然是个深到见骨的伤痕,最诡异的是,伤痕里的肉居然是白花花的,没有一滴血流出来。 桓修白把尸体踢到一边,冷哼了声,扶着栏杆有光的地方走。靠在被爆破了一大半的水泥墙前,用对讲机发出指令:“任务完成,现在,都到2号口内部集合,将于十分钟后封闭入口,再重复一遍,过时未到者不予负责。” 他鼓着一口气说完,气息紊乱,背靠着墙壁,后脑抵着冰冷的砖墙支撑身体。解开黑色外套的拉链扭身看了看,桓修白一声低叹。 算了,有什么办法呢?他是一个人,也没人会注意到。 不算什么大事,以前也有过,但总感觉……哪里不一样了。换做以前,不会这么沮丧的。 他强打精神,把衬衣扎紧勒住,不顾正在被血浸湿的裤腿,跨出了墙外。 十分钟后,所有人都顺利通过地铁通道进入到火车站内部。桓修白用厚达十米的墙彻底堵死了6个入口,金泽早在他发布命令时就解决了火车站内流窜的丧尸,把它们归于一处,根据高矮整齐码好。 桓修白最后一个进入候车大厅,脚步踉跄,目光自动寻找着某道身影。他转了一圈,失去光芒的眼睛在捕捉到席老师的背影时忽得一亮,快步走过去。 席莫回正在仔细洗去一手血污,偶然一抬头,从镜子反射中看到桓修白苍白的脸。 他迅速冲了一把手,用手帕擦干,迎上去问:“怎么样?” 桓修白目光游离,问道:“你朋友呢?他还好吗?” 席莫回本想微笑,想了想自己的设定,还是作出悲伤的样子,摇摇头:“他不治身亡了。” 桓修白拉扯了下嘴角,想做出点什么表情,但做不到,声音却听不出异样:“席先生,听说你以前是医生。” “是。” “你能不能跟我来一下。”桓修白说着,转身走了,示意他跟上。 转了两个角,进了个更清净的区域,omega开了扇门进去,席莫回瞟了眼门上的字:母婴喂养室。 头顶的灯闪了两下,亮了,照得桓修白嘴唇毫无血色。omega对着他一言不发脱起了衣服,席莫回还道他受刺激恢复记忆了,正要开腔问,桓修白嗓子里嘶嘶地说:“席先生,能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