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修白呆呆抬起头。 “下次要告诉我。不论我是不是睡着了。” 这样热切的, 体贴的, 包容式的关心, 明白你不想说出口, 就婉转揭过去,贴心地给了台阶下。但桓修白知道下面的意思:不管你是生病,还是难受,我都有责任知道,并要共同承担。 “对……”桓修白抑制住眼眶湿热,哽着声音笑道,“是孩子,我孕吐而已……以后会告诉你的,你别担心……” 他们共同维护住了这个谎言,苦涩,心酸,却弥漫着无法言说的甜蜜。 “我们都有孩子了,”席莫回握住他伸过来的手,往回走,“你不能再这么任性。” 颠倒事实的说法让桓修白笑出声,想说明明任性的是你,说出口时,就变成了:“都听你的。” “要好好听我的话。” “好。” “不可以偷偷跑出来不报备。” “嗯!” “有烦心事要来找我诉说。” “下次一定。” 席莫回关上车门,和他面对面而视,“我不管下一次。这一次,好好说清楚。” 席莫回从不是放任爱人敷衍的人。 桓修白在这份责任心的围抱温暖下,试图轻松地说出口:“只是做了个噩梦,梦到了可怕的东西。” “能让你说出‘可怕’二字的,”席莫回掰正他的脸,直视着他,“一定与我有关,是不是?” 被他轻易看穿,桓修白没觉得不堪,反倒涌出无限爱意和感激。 除了席莫回,还有谁能在他身上这么用心思呢? 除了他,席莫回还肯把心思花在谁身上呢? “梦到了什么?说出来。” 面对这样半强硬的命令语气,桓修白却甘之如饴,开始神游天外胡思乱想——如果死后能被席莫回控制,成为他手下的傀儡,整天被呼来喝去这样那样使用,倒也是大美事一桩。 “你不说,我就自己看。” “等等等等,我说!”桓修白怕他一个不高兴把自己老底掏个干净,赶忙从实交待,“我梦到自己吃了你。” “吃了我?哪种吃?” 桓修白摸着下巴,仿佛在回味那场事,意有所指,“吃干抹净吞下肚的吃。” 席莫回压根不把他那点误导看在眼里,直言点出:“你梦到自己神智丧失生吞了我,吓醒了,是吗?” “……要不要这么敏感。” 席莫回静静和他对视了一会,脸上看不出表情。忽然,他将薄薄的栗色羊绒衫的低领拉下肩头,锁骨与肌肤整片暴露在桓修白眼中,神色安宁,口吻平静,告诉他:“你咬吧。” 桓修白僵住,“啊?” “咬了,吃到了我,实现了愿望,梦里就不会再发生,你就能好好睡觉了。” 这仿佛是神的慈悲善举。 却也是他小情人爱的牺牲。 桓修白崩溃地捂住发热的眼睛,替他拉回了毛衣,脸枕在他的肩头,“这才不是我的愿望。” 席莫回刻意凑近,附在他耳边,轻声细语:“你不是一直嚷嚷着想吃了我吗?为什么不吃?” 桓修白将他锢紧了,笑着威胁道:“别再勾我了,再勾就把你骑坏!” 席莫回轻微侧头,神态酥懒,“你又不舍得弄坏我。” 桓修白爆发出一句:“草!还让不让人活了!” ———————— 从此之后,桓修白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如果不考虑现实结果只谈精神世界的话,确实如此。 他用构筑能力在附近的山腰搭了个小木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