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热。等过几年你接了位子,被俗事缠身,却找不到人与你分担, 休要后悔!” 我不觉意道:“到时候后悔再说。” “婚姻大事,岂是儿戏?我不管你外头情人有多少, 主母只能有一个, 娶了就不能退, 除非去世,不能换人,你可曾想过?” “不曾。” “什么?!” “不曾想过换人。孬好就是他了。反正换谁对我都一样。” 老爷子被我噎了下, 没想到我态度如此坚决,拂了拂手, 赶我走:“去吧去吧, 把他安顿好, 孩子生下来再行打算。” 我熟知他一贯套路, 这么说就是打发我走, 再过几个月, 可以直接来个翻脸不认人,那就是活活打我的脸。 我压根不准备在这事上让步,继续追问:“怎样的打算?” 老头子坐在红梨木太师椅上,眉心打了个疙瘩,一双精于算计的老眼紧紧盯着我,对我说:“把那孩子接过来养。” “名分呢?” “不入族谱。” 我一下子从地上爬起来,“那不行!” “跪下!” 我只得退回去端端正正跪好,同时也据理力争:“他还年轻,主母的事务不多,他可以从头学起。” 老头子气得拿手杖敲地:“我席家儿女,怎么能娶一个专门用来给人产崽的奴隶?” 我低着头,知道怎么也说不通这个老顽固,准备给他下个套,就顺着他的意思,假装动摇了:“您说的也是……仔细想想他确实配不上我,家世学识都差太多,我再想想吧……但您得给我个合适理由,好让我回去拒绝他。毕竟……他怀着孩子,也不容易。” 老爷子叹了口气,也松口了,“你就回去给他说,席氏有个老规矩,新人进门得在门外跪三天。他要是跪得了,就算作老祖宗亲自同意,我也不会再阻拦。” 他说完,又信心十足地补了一句:“现下寒冬腊月,他又顾及孩子,听完一定会打退堂鼓,事情便迎刃而解。” 不愧是老狐狸一只。 可惜蜗居在家太久,低估了我的决心。 我把话传给杜阅澜,给他出了主意:“老头子说是这么说,到时候你象征性在外面跪十几分钟,我去将他引下来,你说两句软话,他看在孙子的面上不会不答应的。” 杜阅澜说:“没关系,让我跪三天也可以。” 我沉了脸:“坚决不行,你根本受不住。要是他不答应,我就带你走,这么多世界总有容身处。” 他感激地说:“好,你去哪我就去哪。” 我和他商量好,便回到大宅做一些准备。房间要收拾好,孕夫通常用的东西也布置上。 老爷子却从我的举动中察觉到苗头,直接釜底抽薪,封了屋子把我锁在卧房里,让我寸步无法离开。 我人生中头一次感到什么是恐慌。 我不在他身边,他一个人怎么办?他不是异能者,面对席家毫无抗争之力。要是老太爷趁此机会将他送走,那岂不是—— 不会的……肯定不会的! ……但也说不定,那个老狐狸,为了所谓的家族传承,血脉高贵,什么都做得出来。 我急得在房间里乱走,不论试了多少种方法,都没法开门。 晚间,家里的佣人过来送饭,手伸进门洞里,被我抓住读了思想——杜阅澜等不到我回去,已经来到了楼下安安静静跪着了。 我放开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