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后退了一步,突然举起勺子,另一只手捏起了刚被alpha吻过的腺体,手起勺落!—— “当啷!——”勺子滚落到地上。 席莫回抓住他的手,死死按住,“桓修白!你发什么疯?” 桓修白死命挣扎,眼睛不住去搜寻地上的勺子,“不行!勺子,勺子呢?再不挖出来就晚了!” 席莫回硬是把疯癫的他锢进胸膛,“怎么会晚?不晚,不要勺子!” “会晚的,会的,”少年神经似的重复,“不是标记,会消失……再不挖出来,一会就凉了,不热了,没有味道了!得挖出来,藏在盒子里,一辈子,这样,这样我亲它的时候就等于亲了叔叔,嘻嘻……” 席莫回哽咽出声:“阿桓……阿桓……” 少年像是听懂了,下意识顺了顺他后背的长发。 “怎么就为了我……疯了呢?”席莫回越抱越紧。 少年小声贴着他耳朵告诉他:“我没有疯,我只是喜欢你。” “疯了才会喜欢我……” “那我就算疯了。” “我也……疯了罢……” 他把勺子踢得远远的,像第一次见面那样,低眉垂眸,解下了发绳。 少年手指发颤,呼吸混乱,看着这座俊美不似人形的神龛,靠近了他,响应他疯狂的愿望,吞噬了他的灵魂。 神龛很狂乱,冷漠又沉默地让他知道妄言的后果;后面又很温柔,因为发现了他胡乱贴在伤口的创可贴,缓慢地停下来,拿出了医药箱。 “贴创可贴有什么用。”alpha隐约含了责怪。 “贴上就好了。” “傻子……贴这个是不行的。” 他摘出了留在里面的半根铅笔头,重新消毒缝合。少年看着他小心对待的手法,额头沁满冷汗,却突然提出要求:“你,问我一下,问我,疼不疼。” 席莫回把脸颊贴上他的,试了试,还在发热,温柔又忧情地问:“疼不疼?” 少年满足而快乐,即便疼得扭曲,也要扯出笑容,“我不疼。” 席莫回怔了下,抚了抚他的额头,“你很棒,值得夸奖。” 少年的眼神暗了暗,“你也夸过别人吗?” “软软吗?”席莫回声音低了。 “嗯……”丧失了力量。 席莫回凑近他的耳廓,暗哑地说:“软软,院长,还有警察,他们都不会再回来了。” “为什么?”少年把手臂勾在他脖子上,拉进距离。 “都被我……” 桓修白没有听清后两个字,因为觉得自己做了一场长久又幸福的梦。他的灵魂在欢乐高歌,沉睡在某个世界的成熟身躯又在碰撞中猛烈发热。 顶上的白炽灯发出灿烂的光晕,天花板似乎在摇晃,晕乎乎地,血液开始微醺,像他第一次喝酒的感觉。他与alpha之间血管一样交错缠绕的人生,改变了那些不堪回忆的记忆。 他像心窝里被人灌注了蜜糖,美美睡了一觉,醒了,睁开眼睛,却忘记了梦的内容。转过头,席莫回侧趴在他身上,银发凌乱,眼底微青,好似累极了,睡得昏昏沉沉。 桓修白疼痛的大脑缓慢转动,才隐约想起,昨晚凌晨他给席莫回庆生,终于共享了生命线给alpha。想到这,他不禁觉得甜蜜,特意把那条红线现出来,看到它的一端从自己心窝起始到席莫回净白的手腕打了个死结,就无比快乐。 现在已将近中午,桓修白轻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