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漠扯了下嘴角,酸涩又扭曲:“有过,夭折了。” 一股狂怒席卷了男人,他几乎控制不住情绪,“席漠,你跟我装了一年多的纯洁omega,骗了我整整快两年!你怀过那个孬种的孩子,怎么还敢来勾引我?!” 席漠的神情忽然变了。从暴风雨崩溃前的淡漠,变成了岩浆奔流的融融热意,唇舌鲜红,情态妖冶,呼着热息舔上男人的耳垂,大行勾引之道,“感谢桓总两年来的打磨,要不然,我也怀不上这个孩子。” 他话中有话,桓金主怔了下,反问:“你什么意思?” 席漠抿唇微笑:“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必要隐瞒了。孩子不是你的,桓总。” 意气风流的桓金主石化在了原地。 偷听的记者们嘴巴张成“o”字型。 这、这这这…… 再去看冷峻潇洒的桓金主时,总感觉眼前戴了一层绿油油的滤镜:听青青葱油,滴落在桓金主头顶。 正当记者们大脑轰隆地震时,桓金主无声做了个唇语,席影帝微微颔首。 桓修白面无表情抬起手臂,男人聚集了所有怒气和屈辱的巴掌一分力气不减地扇下去,呼啸的风声跟随动作擦过席莫回脸颊,同时响起清脆的“啪!”肉响。 桓金主扇席影帝巴掌了!!!决裂了!!天呐!见证历史的时刻到了。 偷拍的记者们视线部分受阻,看不到他们的下半身,所以根本没有发现——那一声逼真的耳光脆响,源于席影帝悄悄搭在桓金主后腰上的手,piapia打在厚肉圆臀的一巴掌。 席莫回假装被扇中,捂着脸,侧着头,银发遮住了他的表情,半晌说不出话。 桓金主情绪激烈地大喘气,走回车前,从里面拽出一束鲜嫩欲滴的花,砸在沉默的席漠脚下。豪车的发动机轰鸣高响,轮胎急促摩擦地面,声音刺耳,带着男人破碎的尊严,咆哮着开走了。 席漠一直站在墙边,即便脸上和心头再痛,脊背却倔强挺得笔直,直到仿佛过于刚硬,一折就断。 桓金主的车走了走了许久,席漠的神魂才恍惚回到身体里。他慢慢蹲下来,抱着小腹,以一种艰难自护的姿态,把脸埋进膝盖里,肩头随着哽咽微微抖动。 记者们虽然没什么职业操守,此情此景之下,也心头钝痛,产生怜惜。 过了一会,席漠悄悄靠近了那束花,颤着手指,从中间抽出一支百合,扶着墙勉强站起身,抹了一下脸,解开外套扣子,将它小心藏进自己怀中,踉踉跄跄走向楼梯间的电梯。 狗仔们眼眶湿润了—— 这是什么ao虐恋啊!明明就很想要那束花吧,因为怕金主嘲笑,自尊崩坏受辱,才不捡起来,但留存的感情又让高岭之花孕夫放下尊严,偷偷抽了一支带走。席影帝为爱深情,也太可怜了。 不管是不是戴了绿帽子,让情人做这样心酸伤情的事,完全不考虑omega的心理生理状况,桓金主,渣a一个! 两个记者一对视,互相看到对方眼中的愤愤不平,准备回公司当场加班,开始口诛笔伐为帮席影帝认清渣男本质,早日脱离苦海! 时间快进到半小时之后。 开着车在市区溜达了一圈的桓金主买了一堆甜品装在后备箱里,高高兴兴又偷偷摸摸停在了隔壁大楼的停车库。因为表面和小情儿决裂,总不能现在自打脸暴露在监控摄像头下,桓金主只得吹着春风,隐于夜色,身手矫健地爬上大楼外层,摸到了15层窗户边缘—— 被一只皎白修长的手狠狠拽了上去。 “桓修白。” 嗯,很平静的声调,意味着—— “你要是真想离婚,我就成全你。” 桓金主发出一声“妻奴”式惨叫,“不要啊!我这不是怕被摄像头拍到毁坏我们革命成果吗?” 席莫回面不带笑,严厉批评:“身为席家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