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洲刚刚突破先天之境,也还需要运功调息,适应自己突飞猛进的各项能力。 应龙城稍有些不放心,就住在他隔壁卧房里打坐一整晚,为他进行护法。 于是傅寒洲反倒是很放心了,运功三个大周天后,心安理得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春光正好。 傅寒洲推开窗,果然便又能看到剑神正在后院中练剑。 昨天剑神与明心剑派的一盏客论剑许久,看起来略有所得。 按常态,这应该是一个很好的闭关时机,不知道他会作何安排。 总之傅寒洲并不想这时打扰他,就静悄悄绕路去了前院,先行洗漱了一番。 然后傅寒洲去看了下昨天的袭击者。 一夜过后,伤势已经基本稳定下来,年轻人脸色苍白地缩在角落中,已经是没有了昨天的慷慨激昂,只剩下一片对未来的迷茫和惶然。 也不过是二十岁而已,最容易受人蛊惑和煽动的年纪。 傅寒洲解开他的绳子,淡淡道:“走吧,去快雪阁对峙,看看林雪岸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那人道:“不……不是!与别人无关,是我自己来的!你这个弃明投暗的叛徒,你别想迁怒别人!” 傅寒洲懒得与他争论,揪起衣领,将他扯了起来。 一会儿,应龙城走了过来,道:“怎么不叫我?” 傅寒洲说:“你先别出场,看着就好了。你一旦现身,别人说不定觉得我以势压人,就反而同情弱者去了。” 应龙城想了想,点头道:“也好。” …… 半个时辰后。 快雪阁下榻的驿站前,傅寒洲将袭击者丢在地上,顿时引发了诸多路人关注。 玩家们刚一听到风吹草动,立刻成群结队地赶到现场,围成一圈看起了剧情来。 快雪阁里很快走出一名身穿短打的中年武者,向傅寒洲拱手,很不解地问:“阁下就是影中剑吧。请问阁下带这么一个伤者来我这里堵门,是要求医问药,还是别的什么意思?” 武者身后又陆续跟出几名弟子,其中一个正是昨天在擂台上被猪头暴打的那个。 后者一看见傅寒洲的面具,便忍不住有些瑟缩,贴耳向武者说了两句话。 武者听后,看向傅寒洲的神色里很快带上了几分警惕和敌意。 傅寒洲道:“你们这个快雪阁,很有意思。白天在擂台上,你的门人和我的门人打,输了;我想找你的门主打,他夹着尾巴溜了。然后到了晚上,却撺掇这么一个年轻人前来刺杀我,试探我的武功——我倒想问问,还要脸吗?” 那武者的脸色立刻变了,因发怒而涨得微红,说道:“影中剑!我敬你剑术高强,故而客气说话,但你不该在我快雪阁门前胡搅蛮缠、信口雌黄!我们门主为人大仁大义、善恶分明,怎么可能做出雇凶杀人这种卑劣之事,怕是你携带私怨、穿凿附会,趁他不在,在此恶意中伤他的名声!” 傅寒洲轻笑了一声,低头看去。 只见那袭击者脸色也是变了又变,咬了咬牙像是要下定决心。 傅寒洲一看便知道他要说什么,却先声夺人道:“哦,假如林雪岸确实是个好人吧。那这个来暗杀我的,才是别人派来挑拨离间我们的奸细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