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官属从一品,她尚书府是从二品,更何况白绣侍如今还是御前红人。 这恐怕也是唯一能让常氏舒心的地方。 外头风霜冻人,常氏再也没犹豫,双脚踏进白府,一张脸就跟变了戏法,瞬间笑脸盈盈。 谁知却碰了个冷锅灶,白夫人不在屋里。 白夫人身边的婢女滢姑姑接待了周夫人,“夫人这会子正在校场,周夫人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子。” 常氏来得急,事先并没递拜帖,自知理亏,态度倒也客气,“怪我来的急,没提前打声招呼。”说完才讶然道,“这冷霜天气,白夫人竟也不怕冻。” 滢姑姑回了句,习惯了,若是不让夫人动,那才叫难受。 滢姑姑那头去校场知会白夫人,这头常氏便打量起了白府。 白府的宅子是家宅,属于白家私物,当年先皇钦赐给白老爷,连房子带地契一并都给了,后来白绣侍上位,皇上又派人翻修了一番,气派自然是气派,包括屋里的摆设也是顶尖的物件,看得出来正得圣宠。 但以常氏来看,屋子里不坐人,少了人气。 白府三世同堂,白老爷早年战死沙场,老一辈的就只剩下了白老夫人,早些年就搬到了西院,自个儿过上了清净日子,从不理府上事务。 白老夫人膝下子嗣不多,只有两个儿子。 小儿子经商,一家住在南院,跟前有一儿一女。 大儿子白承皓是绣侍总管,御前听命,直属皇上亲管,权高位重正值当红,当年娶了将军府的沈氏之后,至今未纳妾,膝下育有两儿一女。 今儿周氏来提亲的,便是白绣侍唯一的女儿白池初。 白府算上白二爷家的姑娘,三代总共就出了两位姑娘,自然金贵的很。 姑娘们上有老夫人护着,下有一群老少爷们儿捧着,说是掉进福兜里也不为过,白二爷跟前的姑娘还好,宠地乖巧本分,偏生白池初是个不经宠的人,恃宠而骄,养出了一身的大小姐脾气。 拿常氏话来说, ——养废了。 等滢姑顶着风霜到了校场,手脚已经冻僵,冷风一刮,一双腿就跟没穿裤子似地冷飕飕的凉,再看校场里的几人,只着了两件单衣,却已出了一身汗。 白夫人沈氏出身于武将家,自小受门庭熏染,泥坑马背上打滚惯了,一身的英姿飒爽,嫁进白府后,功夫也没落下,滢姑刚走到跟前,就见白夫人手里的长鞭抽向跟前的木桩子,桩头猛地一阵颤抖,带着呼啸声。 “夫人,兵部尚书夫人,周夫人来了。” 白夫人抽回鞭子愣了愣,“她来干什么?” “奴婢也不清楚。”滢姑答不上来,没见到夫人,常氏半个字都不愿多说。 白夫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白池初。 “那祸害呢?”白夫人边往回赶边问滢姑。 滢姑知道夫人嘴里的‘祸害’是谁,都说家里的娃再如何翻天,也得有个降得住的人,白夫人就是唯一能降住白池初的人。 狠起来手里的鞭子直往上抽。 “前儿皇上赏赐的银线,大小姐让绣娘缝了一件斗篷,听说今日完工,大小姐一早就去守着了。” 白夫人没再问。 论起臭美,这汴京城里恐怕没人能赛过她白池初。 周夫人在屋里喝了好几盏茶,才见到白夫人,周夫人一向怕冷,在尚书府就已经习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