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父亲昨天喊人复原的。”陆倩云咯咯笑道:“你出嫁那天,他把东西全砸了,后来皇上赐字给你,他吓惨了,说你现在是国公府少夫人,要是生气可不得了。” 陆晚晚想象得出陆建章如临大敌的神情。 她不想提他,姐妹俩并肩躺在云锦被上,窗户微微开着,有风透进来,将闷热的空气吹得流动。月绣端来冰水湃过的桑葚,吃起来酸酸甜甜很解渴。 “你最近好吗?”陆晚晚问她:“还有没有人欺负你?” “陈柳霜死了,陆锦云又下落不明,还有谁欺负我?”陆倩云说道。 陆晚晚塞了颗冰桑葚到嘴里,冰凉的感觉在口腔内四溢开来,她有些许惊讶:“什么?陆倩云下落不明?” “你不知道吗?”陆倩云讶然:“宁家来信说她对父母不敬,去往安州的路上,她苛待辱骂老侯爷和夫人,老侯爷被她气得吐了好几回血。宁蕴写了和离书,在桃县找了车马将她打发回京城了。” “是吗?”陆晚晚讶然,她没有刻意打听过陆锦云的消息,竟不知她离京后的生活如此丰富多彩:“不是发配回京了吗?为什么说他下落不明?” 陆倩云说:“头几天一支突厥军队进犯桃县打秋风,在当地烧杀掳掠,陆锦云的车马不幸遇到突厥人,她失踪了。” 陆晚晚匪夷所思,瞪大了瞳孔:“竟然有这样的事?” “大哥哥托人去打探消息,都说被匈奴鞑子掳走九死一生,就算找回来,也人不人鬼不鬼了。”陆倩云说道。 陆晚晚倒没料到会是这种结局,她还一直期待宁蕴和陆锦云相守一生互相折磨到白头。 怪不得今日没见到陆修林,他肯定为陆锦云的事情急得焦头烂额。 她叹了口气:“希望大哥哥没事。” “大姐姐,你难得回来,咱们不说她的事了。”陆倩云眼睛一眨,忽的想到什么,坐起来面对陆晚晚:“对了,表哥说他有麻烦,需要你帮忙。” 陆晚晚见她一脸严肃,不由吓了一跳:“什么麻烦?” “你还记得陈寅吗?” “当然,黑风寨的土匪。” 陆倩云点了下头,说:“陈寅有个儿子,还没有半岁,他爹死了,娘又流放边关,表哥说总养在他那儿也不像话,问你能不能给他找个出路。” 那孩子最近总是又哭又闹,李云舒还未成婚,就被他哭闹得一个头两个大,陆晚晚如今又已嫁作他人妇,他不好冒昧登门,听说她今日回门,他特意找了陆倩云,让她帮忙给陆晚晚带个话,让她想办法。 陆晚晚听后也有些懵,最好的办法是问哪家人需要□□,给他找个好归宿。 她揉了揉太阳穴,说:“我回去打听打听,看有没有要领养的,到时候我给你回话。” 陆锦云点了点头,提醒她:“你一定要放心上。” 陆晚晚正了正肩下的枕头,牵着她的手,笑眯眯说道:“好,我知道了,保证速战速决不让他打扰你表哥太久啦。” 陆倩云躺回她旁边,两人又胡天海地说了好一会儿话。没多久,两人都睡意沉沉,歪头睡了过去。 直到暮色沉沉,月绣才将陆晚晚推醒。 她没睡醒,揉了揉惺忪睡眼。 月绣说:“小姐,姑爷喊回了。” 她透过窗户望了望天,穹顶已成将夜的橘黄,沉甸甸的压下来,快黑了。 她起来收拾好,陆倩云也醒了。 姐妹俩见面没多久,又要分别,她依依不舍地送陆晚晚出门。 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