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末将有罪,未能劝服公主离开。” 陆晚晚走到皇上身边,准备去扶他:“现在不是怪谁的时候,我们得先离开这里。” 皇上慌的一把将她推开,忙扯了枕边的帕子,捂住口鼻,不让陆晚晚靠近,他的声音也是哽咽的,脸色略微一沉:“别碰朕,朕害了天花,会传染给你。” 陆晚晚的心情一沉,再想要靠近,姜河已经挡在面前,他说:“公主,你就随了陛下吧。” 陆晚晚便站去一旁,让纪南方来给他诊脉。 纪南方颤颤巍巍上前,握着皇上的手腕,凝神了片刻,神色大变:“皇上发病之后就没用过药吗?” 他躺在床上,咳了声嗽,止不住声似的。陆晚晚倒了杯茶过去,要喂给他喝。皇帝摇了摇头,指着姜河:“让他来。” 姜河忙从陆晚晚手中接过茶杯,他道:“公主,老奴患过天花,让我来吧。” 她就嗯了声,将杯子递给他。 姜河扶起皇帝,喂他把水喝下。 纪南方道:“皇上现在的情形必须马上找个安稳的地方调养,否则非常危险。” 陆晚晚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她当机立断:“让他们迅速撤离。” 暗卫立马行动起来。 侯正扶着皇帝下入暗道,姜河紧随而上。 而这个时候,宋垣正从京畿大营赶回皇宫。西山大营的两万人马不知什么时候竟被紧急调走。 西山大营的军队主要负责京畿的安稳,只听皇上一人号令。他们有所异动,说明皇上生出了疑心。他怒气冲冲回到皇宫,他的亲卫迎了上去:“五皇子。” “皇上呢?”他从旁人手中接过帕子,擦着手里的血,凶狠地问道。 “皇上正在晨阳宫歇息。”亲卫顿了下,又说:“太医说了,天花不经救治,最多不过十天他就会一命呜呼。” “跟我来。”宋垣雷厉风行,走在最前头。 他急急忙忙来到晨阳宫。 守在宫外的侍卫见状,忙迎了过去:“属下参见五皇子。” “里面情况如何?” “属下一直在门口守着,里面并无异动。”他道。 宋垣点了下头,推门而入。 走了两步,他觉得十分不对劲,猛地回头,问:“里面为何没派人看管?” 侍卫也纳闷,他沉默片刻后,猛地反应过来了,急急推开皇帝寝殿的大门:“不好,皇上不见了。” 宋垣闻言,怒得睚眦欲裂,守得密不见风的皇宫,人竟然被带走了。 “废物,你们这群废物!还不快派人去追!”宋垣一巴掌拍到侍卫脸上,他用足了气力,侍卫的脸顿时肿得老高。 皇宫禁军即刻调动起来,灯火次第亮起,刹那间皇宫内亮如白昼。 “先封锁城门!”宋垣怕来不及去追,只得让他们先行将城门关闭。 亲卫即刻策马出宫,一路风驰电掣来到城门处,下令封锁城门。 搜查到天亮,还是一无所获,连皇帝的半点影子都没有看到。 阴暗昏沉的地道内,暗无天光,用来照明的火把渐次熄灭了下去。 陆晚晚一行人下到密道后,并未出去。 她料想宋垣此时肯定在城内大肆搜捕,他们出去无异于自投罗网。还不如据守暗道,他们不知道出口在何处,就算从入口找下来,此处易守难攻,也比在城里投网来得好。 派出去打探情况的侍卫很快就回来,城里如今的形势很不好,宋垣封锁了城门,骆氏的兵力都在搜索皇帝的下落。眼下的京城就像个密不透风的铁桶,连一只苍蝇也难以飞出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