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是谁,但“许梓烟”这三个字却不受控制地往我的视野中挤了过来。 邪乎! 老牛当时说的那个词再一次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 太邪乎了! “这不可能的!”只觉得自己的精神似乎正在暴走,我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连说话的音量都不自然的大了起来,音调好像也有些跑调,“这完全不像是师姐!肯定是有人在陷害她!” “我也不相信这丫头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容局双手支在桌子上,他的视线紧紧盯着我手里的那封信,将其从我手里取了回去,仔仔细细地端详了好久,无奈而焦急地叹了口气,“但是这字迹的确很像她的字迹。” “肯定是有人模仿!”我笃信地回答道,并不是出于个人的情感,而是直觉告诉我,这一切绝不可能像表面看起来的这么简单,“是要害师姐!是要陷害她!” 到底是谁要陷害师姐,还要如此不遗余力地去陷害师姐?我实在是想不通,也完全想不明白对方这么做的原因究竟何在。 容局将手里的信塞回到了信封里,将信封重新放回到抽屉中,“现在不管这封信是不是她写的,当务之急是必须把这丫头给找回来!”他用手朝我指了指,“这局子里除了我和凌逸那小子之外,就你和那个丫头最熟。我要求你,无论如何,必须在明天下午三点前,也就是巡视组到达荆溪前把这丫头给找回来!不然真要出了什么岔子,神仙都救不了她!” 虽然我实在是不想点头,或者更严格的说法是我压根儿就不敢点头。许梓烟究竟在哪儿,甚至于她还在不在荆溪市,我一点儿思路都没有,让我说明天下午三点前要把她找回来,这绝对是强人所难! 虽然如此,但这一刻,面对容局那严肃的表情,我能做的,只有点头并敬礼,“你放心容局!无论如何!明天下午三点之前,我一定会把师姐她给找回来的!” 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但不知道为什么,从嘴里说出来的语气反而透露出一种势在必得的气势。我知道,那是我自己在麻痹自己。 真能找回来吗? 内心有一个声音在质疑着我所说的一切,额头上的汗珠正在一点点儿渗出来。而对于那份源自内心的质疑,我实在是没勇气去回应。在从容局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我一下子就觉得整个人都萎靡了,刚才在容局面前的气魄瞬间不见了踪迹。 质疑、动摇、紧张、害怕,还有莫名其妙的抱怨和厌恶。 各种各样的负面情感向潮水一样的朝我的心头涌了过来。 我伸手扶住了墙壁,瓷砖上的寒意沿着我的手臂朝我的胸口袭来,简直就要将我胸口的情绪彻底冻结。我用力地吐了几口气,想借此来让自己振作起来。 我究竟该去哪儿找许梓烟这家伙呢! 不甘心地捶着墙壁,从警两年多来,我第一次体会到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甚至于在刚进局子里的时候,我都没这么手足无措过。 “孙队,有人要见许梓烟。” “小孩?”我直起身子,向那位朝我通报的同事追问道,“什么小孩?” “男孩子,穿三中的校服,说是要见许梓烟的。”那个同事把手里的文件夹往腋下夹了夹,低着头自言自语地念叨了一句,“是不是许梓烟她弟弟啊。” 他后面好像还念叨了两句,但我完全没心情听下去了,不顾一切地冲到门口,我看到了同事口中的那个穿着三中校服的男孩子。 “你是?”那显然不是许晓涵,虽然昨天见他两次都是在夜晚光线不好的环境下,但我肯定还是能区分出眼前这个男孩和许晓涵的明显区别。首先,他比许晓涵要高,感觉都快超过我的身高了。其次,从身形上来讲,这个男孩应该比许晓涵要壮一点儿。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个人气质,眼前的这个男孩看起来很有英气,是一种像军人一样的气质,这一点和许晓涵完全不同,许晓涵明显就是一种还没长开的孩子气…… 和师姐一样的孩子气,真不愧是亲姐弟! 一想到师姐,我就觉得很头疼,“你找许梓烟干什么?” “我是她的学生,想来看看她。”他朝我淡淡地笑着,然后向我伸出了他的手,“我叫徐祥荪。” 说实话,这名字有点儿熟悉,但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 “我的父亲是……” 他说出了一个更加熟悉的名字……但很可惜,我就没想出来这个名字的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而对于我的反应,这家伙似乎非常的惊讶,但很快,他反倒露出一种很是释怀的表情啊,“你只要记得我是许老师的学生就行了。”他朝我重重点了点头,不管是语气还是举动,都是很有教养的感觉。 “你们的许老师已经不在所里了。” 他一愣,用有些僵硬的语气追问道,“是放出来了吗?” 我摇了摇头,“她逃走了。” 他的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视线向我脚下的地面落去,额前的刘海垂落下来,在他眼上画出碎碎的阴影。 “蠢货……” 他突然这么开口说道,声音很低沉,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