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来既无干劲,也没有拼命的感觉。 只见他如同练剑一般轻轻一挥,那团火球就被扑灭了。 「什么?」 眼前的光景令人难以置信。 那确实是我迄今施展过的攻击中、在我的人生中,拥有最强威力的一击才对。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火焰球』!」 快点快点快点快点快点。 我搞不清楚自己在着急什么,但仍听从本能的指示催促身体采取行动。 「『火焰球』、『火焰球』、『火焰球』、『火焰球』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考虑效率、不考虑任何一切,只赋予能够维持最基本型态的魔力来展出魔法。 火球虽然完全失控,却仍凭借数量优势沿着直线攻击的轨道袭向目标。 「到、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这种攻击当然不可能奏效。 连瞬间的抵抗都没有,我的魔法就消失殆尽了。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虽然温吞至极,但是呢……」 最后一击。 我已榨干体内所有mp ,甚至连再构筑一发『火焰球』的魔力都不剩。 我看见那人放开手中的长剑,空手破散了决定我命运的这发火焰球。 「即使是这样的火焰,也能糟蹋他人的回忆啊。」 「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会这样……你、你这怪物!」 我不由自主地发出了颤抖不已的虚弱声音。 他没有直接对我下手,彷佛被踩烂、撕碎,惨遭蹂躏的感觉却直扑而来。 体内的热度及倦怠感明明持续增强,思考与躯体却敏锐得令人生厌,无法摆脱这股被蹂躏的感觉。 「是吗,那你就去恨上一次的世界——玷污了我这怪物的珍贵回忆的自己吧。」 他那漆黑的双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 「说实话,我其实犹豫过到底该不该杀死你们。毕竟你们没有背叛我。照理说,责难你们的行动无异于刻意为难之举。因此,在我的心灵天平的其中一边,确实存在着『果然还是别下手』的砝 码。」 「你、你在说什么?」 「所以啊,看来我的天秤果然已经坏掉了。这绝对不是正确之举。这只是有如恶鬼般稍不称心、便粗暴地大动肝火的复仇。但是啊……」 那确实是亡者之姿。 彷佛在某处不慎遗失了一项重要零件而故障的人偶一样,在那双空洞的眼神之中,燃起一盏分辨不出究竟燃烧着着什么的炽热之炎。 「我很渴望,渴望到无以复加。我明白自己想得太多、甚至接近被害妄想了。而你们的脸无论如何,都不断掠过我的脑海,花朵被火焚烧的气味及火光,以及地狱巨犬冰冷遗体的触感沾附在我身 上始终挥之不去啊。」 接着,亡者面露嗤笑。 连其针对何种事物都一无所知,却盈满壮烈的黑暗渴望的笑容。 「所以,就算我不再是勇者也无妨。每当我凝视镜子,映照出的只有既丑陋又卑贱、在泥沼中徘徊爬行的肮脏复仇者。」 从天而降的声音,彷佛沾满了暗红色的鲜血。 「噗哇!这、这是?」 接着,那名亡者从不知何处而来的袋子,拿出某种不明液体洒入地洞。 「这是,油?」 洒落的液体稍微泼到了眼睛,让我视野变得模糊而无法详加确认,但这种黏附在皮肤表面的滑腻触感,以及令鼻子发痒的气味,应该确实是油没错。 「你从刚刚就发狂似地不断施展『火焰球』,没有感觉到mp昏眩症状及毒素的副作用,你的手……已经开始溶解了哦。」 我已经来不及询问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是、这是怎么回事?」 被他这样说,我低着头看着我的双手。 从刚刚开始就持续折磨我的热度及倦怠感,加上mp急速损耗,以及身陷潮湿的地洞的缘故。我一直觉得双手多少被汗水沾湿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这是什么啊,为什么、为什么!?」 因此,我完全没发现。 手的潮湿感触,正如那名亡者所说。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如同点燃的蜡烛,有某种绝对不是汗水的浓稠物逐渐溶解。 「怎么会像蜡烛一样……溶解,好痛,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本能地理解逐渐溶解的浓稠物是什么了。毕竟,那是我的身体。 由表皮的肤色、肌肉的桃红色、以及血液的鲜红色交互掺杂,形成色彩斑斓的黏稠物。 也许正如男子所说,当我目睹自己双手惨状的瞬间,被硬生生剥去皮肤的剧痛立刻贯穿全身 「哈哈哈!蜡烛吗?真是贴切的形容。一点也没错.,现在你那具躯体已经变得和蜡烛一样了呢。不过你的身体烧不起来,只会一点一滴、慢慢地溶解掉。」 从天而降,黏稠得彷佛溶化的毒辣声音。 那名亡者手中拿着一根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