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歪嘴见绿毛一副自己不数就要撕了自己的模样,只得皱着眉头数了起来,“一,二,三……七,八……八?!” 这一数,陈歪嘴心里也咯噔了一下,一行七个人,他是怎么数出八个的? 最前头是跟着鬼火行走的村长,他后面三个村民分别拄着锄头、铁铲和一根枣木棍,其后便是此刻还抖抖索索的绿毛和自己,最后还有一个拿着扁担一脸凶相,不远不近地缀在尾巴上的村民。 可明明心里知道是七个人,但数起来却就是有八个。 绿毛再一次开口了,带着哭腔道:“是不是……是不是多了一个人?” 陈歪嘴难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又再一次数了一遍,然而无论他顺着数倒着数还是跳着数,都是八个人。 怎么会多了一个? 在陈歪嘴和绿毛两人心惊胆战的时候,那个被他们五花大绑卖进来的青年却正认真地在古宅内翻翻找找。 要离开这夏宅并不容易,否则盛黎也不会有这么大的本事尚且被困于此多年,哪怕大门打开,却仍然像是有一道无形的屏障笼罩于此,令盛黎半步也走不出去。 好在二人都曾在浮连山上修道,须知修真一途最为孤寂,一遇闭关顿悟,数年甚至数十年不见外人也不是不可能,而夏添之所以想要带着盛黎离开这里,不过是因为他实在不喜欢这座宅子束缚住了的自己的饲主。 他的剑修大人就应该在九天之上御剑翱翔,想去何处、想留在何处都应当以盛黎的意愿决定,而绝非如今这样束手束脚,被一座宅子困在方寸之地,哪怕他们真要在这里呆到地老天荒,那也只能是因为他们愿意,而绝非别无选择。 两人在一起合计了许久,猜测过这宅子到底是阵法还是什么专门压制剑修的法器,过往盛黎虽然在此搜寻过多年,但他毕竟离不开古宅,或许便是有阵眼他也难以发现其中关窍,夏添却是可以来去自如的,因此他便自告奋勇地在宅中探查起来。 他唯恐自己不通此道放过了什么线索,因而十分小心谨慎,连每一寸墙壁都以指尖细细摩挲,只为了下面也许就会有一道暗门。 这一天他又仔细地搜完了一间房,却依旧一无所获,夏添不免有些沮丧,盛黎见状,笑着朝他张开手臂道:“过来,我抱着你。” 话音未落,一只小狐狸已然从抖落的长衫内跃出,像一团小雪球似的扑到了盛黎怀中。 小狐狸的动作太急躁,毛茸茸的大尾巴打到了一侧博古架上的一个瓷瓶,那瓷瓶应声而碎,砸在地上成了八瓣。 小狐狸自己也被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弓起背脊做出了攻击的姿势,待看清是自己打碎的瓷瓶,这才松懈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拿尾巴扫了扫盛黎的手臂。 盛黎捏了捏小狐狸毛茸茸的耳朵尖,“碎了就碎了,不妨事。” 两人都不是会为已经无法挽回的事情而追悔叹息的性子,小狐狸想跳下去收拾碎瓷片,却被盛黎捉住了爪子,盛黎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