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姐姐给她使了个眼色,青鸳乖乖的说了实话:“就、帮着顾少主做点杂事。” “她一个大夫,哪有那么多杂事要你做?”云染翻页的手停住,视线落在纸页上,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这两天她跟顾尘之前的气氛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顾尘好像是在跟她怄气一样,有时候一来就坐很久,也不怎么说话,看着她就发呆,有时候就好长时间不来,连诊脉都耽误,几次云染都是下意识的等了她之后又懊恼,她来不来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如今又听见自己的身边人都在往顾尘那边跑,云染实在是想不明白,她到底有什么可忙的。还是说,又在搞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她可记得清楚,七夕之前,顾尘也是这样笼络了她的身边人,瞒着她做了那些事,云染放在心里,可她也是真的怕顾尘再来一次。 说实话,她吃不消。 “也是,固顾少主马上就要回药谷了,是得有个人帮着收拾行李。”云染合眼垂眸:“你们二人也是旧相识,你帮她正好。” “药谷、来人了?” “嗯。”云染低声应了一句:“这两天就到了。” 是时候该做决定了。 说是两天,当夜药谷的老谷主就到了泰安城,云染设宴款待,席间言笑晏晏,云染先对老谷主表达了自己的感谢,又夸了顾尘医术好,话里话外把那老谷主哄得高兴,自然也多多少少提到了一点点关于顾尘去留的问题,老谷主是个明白人,不用说那么多,也能猜到一二,席间虽然没有说什么正经事的,彼此也算是勉强达成了共识。 “辛苦谷主来这一趟。”云染端着酒盅,诚意满满:“云染以薄酒一杯,敬谷主。” 小小的一盅酒,云染却是皱着眉头咽下来的,放下酒盅的时候,就看见顾尘手里的酒杯早就空了,有点烈的酒喝在最里是苦辣辣的味道,余味还有点涩,她想不明白为什么顾尘好像那么喜欢,腰间总是别着一个酒葫芦。 酒是穿肠毒,情是刮骨刀。 “阁主不必如此,倒是我家这个不争气的,这段日子麻烦阁主了。”老谷主看着自己家闺女,然后叹了口气:“她素来任性,阁主多多担待。” “没有,她很好。” 两人话都没有说破,但是顾尘一个明白人坐在那儿,是一句话也没有多说只顾着低头喝着自己的闷酒,酒席散后,顾尘明显染了三分醉意,连看云染的眼神都不再掩饰,深情中又带着点怨,让云染无法直视。 老谷主以带着自己醉了三分的女儿说私房话为由头,结束了晚宴,云染看着顾尘踉跄失神的步子,心里空落落得难受,也明白,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涌上一股子难以言说的滋味,很难受很难受,比刚才喝下去的酒还要苦涩。 顾尘其实根本就没有醉,那酒她喝起来就很没有滋味,跟灌白水一样,只是看着酒席上云染一副巴不得她赶紧走的样子,顾尘心里就很不是滋味,那酒也就是越喝越多,越喝越难受,越觉得自己委屈。 “行了你!”老谷主扶着女儿,一把扔进房门,关好门才开始审问女儿:“你身上的毒是怎么回事?”老谷主行医多年,这一来就看出了女儿气色不对,往跟前再一看,就确定了七八分:“什么毒?怎么连你也解不了?”要知道顾尘可是他们药谷里最喜欢钻研医毒的弟子,因为这个还没少挨罚,要是连顾尘都解决不了的,那这毒就一定很棘手了。 “阴毒爪。”顾尘坦白:“之前碰上了那个谁,不小心被他打了一巴掌。” 老谷主:“因为云染那丫头?你、对她到底动了几分心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