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长安花 第二天芮秋就染了风寒。 芮秋裹了厚厚的被子赖在床上,昨夜的大雨潮意还未散去,这一场秋雨让京城几乎一夜入秋。许临韵在外头砸门,芮秋懒得动,指挥二郎神去开门,芮秋之所以给他起名叫二郎神,也是因为他聪明,护主又聪明,真二郎神都比不上他。 许临韵跟往常一样一身黑衣,看得芮秋腻歪,硬梆梆地丢给他两字, “有事?” 许临韵循声望去,芮秋竟还没起, “我这好心来给你送点吃的,你...这怎么了?” 凑近了许临韵才看见芮秋一脸病容,止住自己抱怨的话,抬手摸摸芮秋的额头, “不烫啊。昨儿淋雨的是我可不是你啊,你中邪了?” 芮秋没心思跟他斗嘴,两眼一闭就要赶人, “有事说,没事滚。” 许临韵不跟病人一般见识,把他带来的食物扔在床上, “快吃吧,一会我给你抓点药去。” “...小病,挺挺就过去了。” 许临韵冷哼一声,抱臂看着她,又是那惹人烦的语气, “您昨天在酒肆真是出尽风头啊,我不光要给你抓治风寒的药,我还得给你找大夫看看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芮秋选择性忽略许临韵的嘲讽,缩在被子里一口一口啃着干粮,不怎么好吃,干干巴巴的,一撇嘴, “给我倒点水。” 许临韵认命地给她倒了白水,翻个白眼,嘴里嘟囔, “今儿可是秋闱第一天,”瞧瞧芮秋的脸色,似乎没有黑脸,壮着胆子接着说,“听说人们都下注猜这状元会是洛阳李公子,还是金陵顾公子呢。” 芮秋平静地灌下一杯水,摸了摸嘴角水渍,翻身倒下,拿背影对着许临韵, “哦。” 死鸭子嘴硬。 许临韵是见过芮秋昨夜疯狂的人,现在芮秋对顾月晟一切的冷淡在他眼里都是逞强,啧,情这一字,属实难懂。 许临韵动作迅速,说给她抓药立刻就送来了,搁在桌上嘱咐她按时吃,转头又去哪家盯梢了。芮秋强撑着把药煎了,药汁黑乎乎的,芮秋制得毒药都比它好闻百倍,芮秋皱着眉一咬牙喝了个精光。等那股苦味涌上来,冲得芮秋的鼻子眼睛都挤在一起,全身在抗拒。 太苦了。 芮秋爬进她的被褥里,上上下下盖了个严实,芮秋一染上风寒就头痛,迷糊着渐渐睡着了。 ... 芮秋这一病病了好几天,整个人都没什么力气,除了在床上躺着哪也不想去。许临韵没了芮秋在旁边跟他打嘴仗,总感觉缺点什么,日日来芮秋家里叨叨,芮秋人在家里,可这京城的大小事全听遍了,芮秋最后烦了,直接不让二郎神给许临韵开门,不理他在外面气急败坏的大叫,蒙头大睡。 放榜的日子应该可以算是举城轰动,芮秋到酒楼买了只烤鸭,连着几天忌口,嘴里淡的都要失去味觉,闻着烤鸭的诱人香气,实在没忍住,奢侈了一把。 这酒楼位置不错就在京城最中心的大街旁,今天生意格外好,楼上楼下门里门外都是聚在一起看状元郎游街的人,人潮一波一波的,似乎从远处在向这边涌来,铺天盖地的敲锣打鼓的喜庆声音闯进芮秋的耳朵,芮秋脚步挪不动了,一队人马已经到了酒楼门口,那高头大马上坐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顾月晟。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