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无形之中受了不少游湛的影响。 他与游彦定情至今没有受到游家任何的反对与压力,不仅仅是因为他们二人一个是游家现在实际的家主,一个是天下至尊,更是因为游湛这个做父亲的对此并没有任何的意见,游家上下自然也无人再有资格置喙。 也是因此,蔺策对游湛分外的敬重,在朝堂之上也给了他诸多的便利,由着他随性而为。 “越国公居然会答应去李埠的寿辰?”蔺策忍不住问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素来瞧不上李埠这种老顽固,连与他多说句话都觉得浪费自己的时间。” “所以我替他送了拜帖,”游彦漫不经心道,“等到了那日出门前,我会亲自去通知他老人家的。” “到时候他也不见得会同意吧?” “那我就每日去花园里帮他老人家喂喂鱼浇浇花。”提到这儿游彦不由有些疑惑,“其实我本意也是替他老人家分忧,但不知为何他总是一副我要毒害他的宝贝的样子。” 蔺策哭笑不得:“御花园里的东西由着你折腾,就不要平白去惹他老人家了吧。” *** 南魏历八月初十,白露已过,天气渐凉,正是当朝尚书李埠的生辰。 游彦早早地醒了过来,让瑞云吃了一惊:“公子,您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早?” “谁知道爹爹他老人家会不会心血来潮地大清早就出了门。”游彦由着瑞云伺候自己梳洗,在瑞云按照惯例拿起那支骨簪时突然开口,“今日不带那个,那骨簪是怀骋亲手所雕,我每每带它都是心情愉悦的时候,去给李埠过寿的话,他还配不上。” “那……”瑞云一时犯了难,翻找了半天,最终选了游礼前些日子所赠的那支玉簪,倒显得游彦更是清俊秀颖。 游彦换了衣袍,吩咐瑞云去准备马车,而自己直奔主院,拦住了将要出门的游湛。 游湛见到小儿子也是诧异的很:“你今日是转了性?居然大清早地来向我问安?” 游彦道:“我昨日知道了一个特别有趣的地方,知道您老一定会感兴趣,所以专门大清早地起来,只为了带您过去。” “什么好去处?”游湛将信将疑,却还是生起了一点兴趣。两子之间,长子老成持重却体弱多病,大多时候在房内休养,相处时候并不多,而幼子游彦虽入世却又出世,父子之间有不少相似之处,父子之间的感情倒是更深几分。 游彦见游湛感了兴趣,立刻上前扶住他手臂:“我已经吩咐人准备了马车,现在就出门,去晚了就赶不及了。” 见游彦一脸神秘兮兮的样子,游湛更是好奇,由着游彦拉着自己出了府门登上马车。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游湛掀开车帘有些疑惑地向外张望,令他诧异的是,虽然时辰还早,街上的人似乎格外的多,尤其是一路靠近北门,几乎是人声鼎沸。游湛忍不住转过头看向身边的游彦:“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何街上人如此多,也是和我们去一个地方?” 游彦兀自岿然不动,丝毫不受外面的影响:“等到了地方,您老就知道了。” 话音方落没多久,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车夫的声音传了进来:“公子,我们到了。” 游湛掀开车帘,朝外看了一眼,发现不远处城墙根搭了一个棚子,棚子外围着一大群的人,还不断有人从城中的各个方向而来,汇聚到那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