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位置上喝酒去了。 这一幕连叶怀遥都不由诧异,疑惑道:“元献吃错药了?” 容妄心头警铃大作,他不知道该死的元献要干什么,但对方对待纪蓝英的态度反差实在太大,让他忍不住展开阴谋论。 ——说不定这两个人是看见叶怀遥了,因为什么目的,故意在叶怀遥面前演戏。 容妄握紧了掌心,因为自己的脑补而感到生气。 纪蓝英也觉得头疼至极,元献的态度本来就让他又是气急又是委屈,耳中再听得众人乱糟糟地吵嚷,这回就算是脾气再好也按捺不住了。 他难得硬气一回,沉声道:“好了,都住嘴!” 众人安静下来之后,纪蓝英半是赌气地冲着那赭衣男子说道:“今天这人我救定了,也不会让你吃亏,我给你打个欠条,再用身上佩剑抵押,可以了吗?” 赭衣男子面带犹豫之色,胖子拽了拽他的衣服,示意他见好就收。 虽说纪蓝英看上去不太行,但元献自有一派世家公子的贵气,绝对不好惹,刚才两人瞧着关系不错,说不定只是闹了一些小矛盾,若是他们逼人太甚,再引得元献插手,那就不好了。 赭衣男子又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咬了咬牙,终于勉强道:“好罢。”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那你得说清楚,欠条多久可以兑现。”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叶怀遥也不由觉得奇怪了。 这两个人横看竖看都不像是缺钱的人,更何况纪蓝英现在虽然落魄了,那把剑却价值不菲,虽说不是他的本命灵剑,但绝对算得上一把绝世名兵。 但看那剑鞘上都是闪亮亮的宝石,就算抠下来卖掉,也是价值不菲了。 要是真贪财,那应该是纪蓝英担心两个人带着剑逃跑,也不该是这两个人反过来要他尽快兑现欠条,将剑赎回去。 纪蓝英留了个心眼,特意在欠条上盖了自己偷偷藏下的纪家小印,淡声说道:“我自会派手下去家中取钱,不出三天,定能送到你们手上。” 这两人没想到对方还是纪家的人,脸上露出些微不安之色,但是这并没有妨碍他们将欠条收下。 叶怀遥越看越疑,认定其中必有蹊跷。 眼看事情解决,那老板几乎喜极而泣,扑上去要磕头感谢纪蓝英,同时又一叠声地招呼小二,要他做几桌子好菜,招待恩人免费吃喝。 一出大戏就此终结,周围的人见状,纷纷道:“没看头了,散了吧散了吧!” 还有人瞧着赭衣男人手中宝光闪闪的佩剑眼热,故意站的老远,酸溜溜道:“这年头,当好人破财,当恶棍暴富。兄弟们,明个咱们也去赌钱呐!看看这城里面哪家的场子不限注,上去拼一把大的!” 说这话的人不知道是何居心,有听话的人倒是真实心动了,赢了钱的人数了数到手的彩头,又厚着脸皮去问那个赭衣男子: “这位大哥,咱还赌不赌了?反正你的彩头都收回来了,再来几把呗?” 问话的人自然是打定了主意,等一会开了局,这名赭衣男子押什么,他就押什么,大钱不敢出,跟着发上一笔小财还是不错的。 饭庄老板吓得直说:“不赌了不赌了,以后这赌局不在店里面开了!” 元献见状,嗤笑一声,心中颇不赞同。 帮助他人的目的本来是为了伸张正义,结果现在事情虽然暂时平息,但无赖却占了便宜。 就像刚才人群中那人鼓动的一样,这事过去,不知道要有多少人争相效仿,以这种方式牟利,反倒有可能给更多的人带来麻烦。 纪蓝英也听的直皱眉头,他怎么也没想到,区区一件小事,最后竟然会弄成这样。 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凡事沾了个“钱”字,又哪有不麻烦的? 老板可是被这帮人给吓怕了,连忙吩咐伙计们将赌桌撤掉,一帮小混混在旁边起哄,拦着不让他们,把饭庄老板急的直跳脚。 纪蓝英见对方再次向自己投来求助的目光,不由又想说话,但他即没有靠山,又想不出更好的解决之道,生怕弄巧成拙,也一时踌躇,不敢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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