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口气道:“是啊。” 他将刚才看到的场面给容妄讲了一遍,也觉得有些唏嘘:“想要跟旧情人复合的富商,再找到人的第二天溺水而亡,缺钱的官差,又活活被银子给噎死,想来真是讽刺,这个地方太奇怪了。” 容妄道:“每个人的软肋都是自己的欲望。” 这么说其实也没错,那么叶怀遥也是有欲望的,他想要找到叶识微。 这样看来,方才的错觉,是不是也不过是内心想法被放大之后的自我迷惑? 容妄接下来的话打断了叶怀遥的胡思乱想:“还有一件事与你说,我今天早上出去,发现这镇中所有的商铺之内,都没有蜡烛、朱砂、冥纸等物贩卖。” 甚至连他们房中的照明之物,都是费料更加昂贵的油灯。 叶怀遥道:“看来这不光是客栈的禁忌,还是整座镇子当中的禁忌。” 容妄点了点头。 这些年来,他也经历过不少怪事奇事,但是因为感情淡漠,好奇心有限,所以很少刨根纠底。 如果不关他的事,就视而不见,碍了他的眼,就用暴力铲除掉,至于其中有怎样的内情,是否妨害他人,从来都不在容妄的考虑范围之内。 但现在看叶怀遥打算将真相调查出来,容妄也不由得就兴致勃勃起来。 仿佛面前所有的一切也都变得离奇而有趣,让他充满好奇。 容妄想,根据他和叶怀遥刚刚住进来的时候,那名姓丁的掌柜解释,是因为有一对夫妻在客栈的房间中惨死,这才禁用了蜡烛、朱砂和冥纸等物品。 但如果照这样的说法,没道理整个镇上都是如此。如果不出所料,当年一定发生过什么甚为轰动的大事。 而这件大事,可能就是整个小镇结界建立起来的依托。 容妄道:“等今晚入了夜,我想再去探一探究竟。” 叶怀遥道:“好,你注意安全,我盯着客栈这边。” 大概是觉得屡屡死人晦气,或者也是急着早日找到鬼门入口,当天下午,那三名修士就退房走了。 经过一天,之前的富商夫人许翠衣已经从骤然丧夫的惊恐之下回过神来。 跟在那名跟她好过的修士后面,她依依不舍地问道:“你昨晚上不是说有很大神通的吗?不管要去哪里,带上我这么一个小女子应该都不妨事的罢?” 那名修士道:“我另有要事,昨天给你作证已经是还情了,休要纠缠。” 许翠衣道:“哎呦,谁纠缠你呀,我想要什么样的男人弄不到手!只是我一个弱女子,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很容易发生意外,你护送我回家,我给你银子,怎么样?” 那名修士不再理她,许翠衣还要再追,却听见“擦”一声长剑出鞘的动静。 却是修士的另一名同伴不耐烦起来,将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粗声粗气道:“女人,休要再纠缠,否则莫怪我不留情面!” 许翠衣吓得僵住了,身子一动都不敢动,结结巴巴地道:“是、是……” 跟她相好过的修士说:“好了,不跟着就行,你何必再吓她?走吧。” 他们三个绝尘而去,许翠衣呸了一声,气鼓鼓地道:“老娘迟早被你们这帮没良心的臭男人给气死!” 说罢,她便走了。 旁人笑着谈论这件趣闻,叶怀遥听到她的话,心里觉得忽悠了一下。 富商有欲望,官差有欲望,而这名泼辣的女子,又想得到什么?官差的死跟她的乌鸦嘴有关系吗? 这样轻易地说出死啊活啊……也不知道她咒她自己,管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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