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条件反射想缩脖子,试图躲开穆湛的手,但穆湛的手强势而有力,泛着凉意,缓慢抚过他的后颈时,宛如毒蛇的蛇信子一点点舔过,让人不敢乱动。 穆湛摸了好半晌,才收手,起身离开。 闻鸣玉坐在床上,久久无法回神,心跳得极快,简直像是要从胸腔里面蹦出来。他眼睫颤抖,额头渗出一层薄汗,濡湿了鬓边墨发,雪白的指尖紧紧捏住床单,似在抵抗着某种难以承受的感觉。 直到穆湛走远了,气息变得极淡,他才恢复平静,长长地松了口气。 三喜端来了水盆,伺候他洗漱,心情显而易见的好,愉快道:“公子,圣上对您多宠爱,见您做了噩梦,还那么温柔地安慰您,哄着您。” 闻鸣玉有些迷惑,回想了一下刚才发生的事,暴君哪里安慰他了?说他被个梦吓到很娇气,是在嫌弃他没用吧。 闻鸣玉严重怀疑三喜脑补过度,胡乱加了什么奇奇怪怪的滤镜。 三喜双手捧上沾湿了的布,笑着说:“公子,您脸红了。” 他没有乱说,闻鸣玉的脸确实泛着浅浅的绯红,衬着白玉似的皮肤,简直比阳春三月的桃花还要昳丽,令人移不开视线。 这样的美人,圣上会动心宠爱一点都不奇怪。 三喜替自己的主子感到高兴。 闻鸣玉看了一眼喜不自禁的三喜,就知道他误会得不浅,但又无从解释,只好随他去了。 闻鸣玉起身下床,只是脚还有些软,踩在地上,一不小心就身体一歪,差点重重摔倒。三喜慌忙伸手去扶,不过闻鸣玉及时抓住了床柱,稳住了身形。 三喜松了口气,心里却隐隐有些担忧,公子如此身娇体弱,日后和陛下……可怎么受得住。 幸亏闻鸣玉没办法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不然又得尴尬到用jio抠地板,抠出一座皇宫来了。 洗漱什么都弄好之后,闻鸣玉又要去穆湛那里,一如既往的。 之前闻鸣玉就不想去见暴君,现在因为昨晚那个噩梦,还有一吓醒就看到穆湛,今天这种不情愿越发加重了,美食都变得不那么吸引人了。 闻鸣玉坐在那,面前放着一碟酸甜可口的果脯,换做平时,他肯定津津有味地吃着了,但今天他看着墙,发起了呆,出神地想着什么。 昨晚的梦和早上发生的事,让他有了种危机感,不能拖拉了。以前他给自己做过训练,抵抗alpha的信息素,不让自己被本能控制,不由自主地臣服。 虽然过程很艰辛,但事实证明,这一切都很有用,让他顺利假扮了beta十多年,碰上alpha时也没有暴露。 可现在,他发现穆湛对他的影响似乎有点大,恐怕就是那么倒霉的,他们两人之间的契合度极高。那发情期的危险性更大了。 闻鸣玉思索着,他必须尽快熟悉皇宫的路线了,毕竟出逃计划困难,越早准备越好。 那么,关键来了,他要怎么自然而然地向暴君要到在皇宫里随便乱逛的自由。 闻鸣玉很烦,盯着墙的神情都变得苦大仇深起来。他太过专心,甚至都没有发现,穆湛的视线落在了他身上。 穆湛注意到了他的心不在焉,皱了皱眉,冷声说:“在想什么?” 闻鸣玉被惊得回神,但根本没留意到穆湛说了什么,只能一脸茫然地看过去。过分俊秀精致的脸,露出这样的表情,实在让人难以责怪。 但穆湛的眼神更沉了,似乎心情很不悦,语气冷硬地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这次闻鸣玉总算听清了,不过当然不会老实回答,而是很轻快地说:“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