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自弃,不做卷饼了,直接起来,跟往日一样洗漱更衣。不就是那什么了吗?又不是完全标记。穆湛可以那么淡定,他当然也可以。 闻鸣玉一脸的若无其事,平静的样子维持得很不错,直到用早膳的时候,穆湛拿起勺子喝粥,他看到突然就咳了起来,把外面的宫人都惊到了,生怕他噎死,但圣上没有叫他们进去,他们自然也不敢乱动。 殿内,穆湛正帮他顺背,耐心轻拍。 闻鸣玉涨红了脸,摇头说自己没事。穆湛看了一眼,觉得他刚才那惊天动地的咳法,喉咙说不定还疼,就说:“别那么急,先吃点好下去的膳食。” 推了一碗肉粥过去。 闻鸣玉立刻摇头,再次表示自己没事,转而拿起了别的早膳。 穆湛起初还未明白过来,低头看了眼碗里绵软黏稠的粥,很快想到了什么,不禁一笑,用勺子搅拌了两下,继续吃起了咸香的粥,那样子,仿佛在吃什么难得的美味。 闻鸣玉默默看了一眼,然后移开视线。 …… 立后诏书,昭告天下,自然所有人都知道当今圣上准备要大婚了。 宛如平地惊雷,把不少大臣吓得够呛。 年还没过完,他们就不淡定了。 皇上择定皇后人选,可不比平民老百姓成亲,这里面牵扯的可太多了,说不定会掀起一片风浪动荡,尤其是那些野心勃勃的人。 有人急巴巴地进宫求见圣上。 穆湛也没拦着,让人来了。 那位臣子跪地,恳求陛下三思。 穆湛单手托腮,说:“什么理由,说来听听,如果孤觉得有道理,就收回诏书。” 听起来好像多好说话,立后的想法也不怎么坚定似的。 大臣连忙把自己准备好的腹稿一一道出,洋洋洒洒几大段话,但总结起来,大概意思就是皇后之位很重要,一个废侯府庶子无法胜任,做个妃子就顶天了。 穆湛根本没听,才到一半就不耐烦地打断了,冷声说:“那爱卿觉得谁适合做皇后?” 臣子提了两个贵族千金,皆是出了名的京城美人。 穆湛却说:“孤觉得你说漏了,有人比她们更合适。” “微臣愚钝,望陛下明示。” “孤看令千金就不错。” “臣……微臣之女无才无貌,怕是配不上陛下,且她已有婚约在身……” “婚约而已,又不是已经嫁了,这算什么。” “这、这恐怕不妥……” “有何不妥?孤的婚事你们不也很热衷干涉吗?孤看着很寻常,明日,不,今日就让你女儿进宫。” 那臣子慌忙跪趴在地告罪,瑟瑟发抖。谁不知道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他也不想来的,但成了被推出来的倒霉蛋,不得不来。 穆湛就这么看着他恐惧地哆嗦,期间还抿了口茶,顺手拿了块甜滋滋的软糕送进嘴里,他皱了下眉,但还是吞了下去。那悠闲的姿态,实在和暴君沾不上关系,更像是个年轻贵公子。 但下面跪着的臣子一点都没放松,反而更怕了。怒火已经烧下来,至少能知道是什么程度,像现在这样,反而有种未知的可怕,感觉什么糟糕的可能都会发生。他已经想好了遗书要怎么写,妻儿该怎么安顿……不,很可能全家人齐齐整整,连狗都不放过,得一块儿走。 良久,穆湛再次开口,语气平淡带着冷意,“孤对你女儿没兴趣,滚回去和你那群人好好商量一番。谁要是嫌命长,大可来管孤的私事,来一个,孤杀一个。” 这话轻飘飘的,却像是巨石一般重重地砸在臣子身上,甚至似透着浓郁的血腥味。绝不会有人以为穆湛只是随口说说,他们要敢这么做,穆湛就真的会下令斩杀。 那个臣子没想到自己还能活下来,神情恍惚地出了宫。他官小,背后也没有傲人的家世支撑,在官场团体里自然没什么话语权,但在立后这件事上,他觉得自己比别人看得要透。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