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货,只要能赶上船队出海就行。这生意就谈成了。不过,我们家总归是失信于人。我答应给黄掌柜的赔五十两银子……” “应该的,应该的。”郁文忙道:“这银子兄长做主就行了。” 郁氏的漆器铺子是连在一块的,生意一块做,钱物也是一块出,年底算账的时候才分红的。 不用赔那么多银子了,郁棠一家都很高兴。 郁文留了郁博和郁远吃饭。 郁博拒绝了,道:“我得赶着去裴家一趟。我听说裴家要重建长兴街,我得去打听打听。” 郁文颇为意外,道:“这消息可靠吗?我呆在临安城都没有听说,兄长这才刚回来怎么就知道了?” 郁博笑道:“你一心只读圣贤书,这些商贾之事,就算别人说给你听了,你也不会留意的。怎比得上我,从小就跟着爹经营我们家的漆器铺子。” 郁文道:“裴家怎么突然想到重建长兴街?” 郁博道:“好像是知府大人的意思。特意请了裴家的二老爷过去商量。这件事就传了出来。” 郁棠在旁边听着,觉得和前世一样。裴家同意重建长兴街,但也提出来,那几家不属于裴家的铺子若是出不起银子,裴家可以买下他们的地基。 前世她不知道这其中的蹊跷时觉得裴家这是在做善事,后来想明白曾暗中把裴家骂了一顿。今生她知道了这其中的蹊跷,却已受了裴家的大恩…… 郁棠在心里叹气。 干脆眼不见心不烦,回了房间做针线。 郁氏兄弟在书房里说这件事。 郁文提出两家各卖一间地基给裴家,裴家帮他们重建铺面。这样一来,郁家虽然资产少了一半,好歹还保住了另一半。 郁博担心裴家不会同意,道:“长兴街多是裴家的铺子,他们大可晾着我们,我们到时候还得把地基全卖给他们家。” 郁文却跃跃欲试:“兄长看我的!” 他自从知道鲁信卖给他的是幅赝品而他却没有看出来之后,就对佟掌柜的鉴赏能力刮目相看,几次带酒菜请佟掌柜吃饭,时不时地请教些鉴定古玩的技巧,自诩和佟掌柜已是半个挚友。 郁文觉得他可以走走佟掌柜的路子。 临安城的人都知道佟掌柜家世代帮着裴家掌管着当铺,如今已经有七、八代人了,是裴家有体面、说得上话的老人。 郁博没有郁文乐观。 若是那佟掌柜是个好说话,什么事都往裴家带的,怎么可能有今天? 只是郁文兴致勃勃,他也不好泼冷水,索性鼓励了弟弟几句,这才领着郁远去忙铺子里的事了。 郁文用了午膳,换了件衣裳就出了门。 晚上回来,他喜滋滋地告诉妻女:“佟掌柜的人真不错。他答应帮我们家去问问了。” 陈氏欢天喜地。 郁棠有些发愣。 郁文把那幅《松溪钓隐图》拿出来在灯下打开,一面观看,一面对郁棠感慨:“所以说,这做人不能太计较得失。你看,我是买了幅赝品,可它也让我交了个朋友。” 郁棠撇了撇嘴。 要不是她想办法证实这幅画的真伪,他们家怎么能和佟掌柜打上交道。不过,正如他父亲所说,佟掌柜这人真心不错。 郁棠又想起前世的事。 照佟掌柜的意思,这画就是一模一样从原画中揭下来的,也就是说,那些传承印章是没有问题。那前世落在她手里的那幅画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郁棠想找机会请教佟掌柜,可没等她找到机会,郁文就兴高采烈地告诉陈氏和郁棠:“我们家的铺子有救了!” “这是怎M.DxSzxeDu.COM